敏士露出微笑,摇头道:“楚项老哥,咱们是灵阳仙,曾经掌管这天地,连众神都尊敬咱们,畏惧咱们。区区龙火贵族,岂能让咱们望风而逃?要我说,这一仗咱们非打不可,而且定要取胜。”
楚项道:“可你你刚刚说咱们输定了啊?”
敏士道:“若用寻常手段,咱们败局已定,可若使用灵阳仙的仙法,胜负之数,仍难以预料。这离落国领土周围,藏有无数灵阳仙遗留的鸿钧逝水,其中奥秘唯有咱们灵阳仙知晓。”
孟如令“啊”地一声,喜道:“是了,没错,我读过关于东方古国的书籍,这儿许多了不得的大秘密!”
恒宇凝视敏士,道:“你认为咱们该当与龙火天国正面开战?”
敏士抬起头,点头道:“是!如今错不在我,屈在对方,咱们占据了道理,心中怀有仇恨,理由充分十足。此时不打,更待何时?这天地本是由我灵阳仙掌管,数千年来,我灵阳仙创造了多少奇迹?连远古强大无比的巨巫都败在了咱们手中!连无形仙灵都畏惧咱们,不敢涉足世间一步!漫天诸神,视咱们为尊,请咱们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等。
但正是那阴险狡诈的神龙骑,用毒素诡计,陷阱机关,谋害了咱们的前世,咱们的祖先,咱们的爱人,咱们的子嗣,使得咱们由此灭绝,一千年难以返回世间,连咱们的坟墓也大多被他们挖掘一空。而他们呢?他们占据了大好世界,却不知珍惜,招来乱毒症、仙灵劫,几乎毁灭了一切!
这数百年来,神龙骑成立了帝国,统治天地间的凡人,创建了纯火寺,猎杀一切异端。咱们灵阳仙与月舞者偶尔转世,皆被他们残忍杀害,任何收留包容咱们的平民百姓,也一个个都被处死。
龙火天国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将乾坤玩弄在股掌之间,他们所到之处,无不成为他们的地盘,他们瞧不起冰行牧者,肆意将咱们捉做奴隶,反对之人,无一能活,抵抗之国,人畜无存!他们身负血海深仇,无穷的罪孽,纵横无敌,世人受尽欺压,却又闻风丧胆!凡人们遗忘了太阳王朝曾经的辉煌,反而将咱们灵阳仙视作洪水猛兽。
可如今,咱们灵阳仙重新苏醒,再度降临!世间没有咱们容身之处,猛犸帝国就是咱们最后的港湾!我说,咱们忍耐够久了,这世道忍耐的够久了,龙火天国也猖狂的太久了!离落国仗势欺人,杀死了咱们的兄弟与英雄,咱们应该报复,必须报复。不仅仅是为了吕夏兄弟,更是为了咱们灵阳仙过去的光荣,曾经的仇恨。咱们要告诉世上所有人,灵阳仙并非邪魔外道,并非灭世的罪人,咱们堂堂正正,勇猛无敌,即使龙火天国无敌的军团,也终将败在咱们手上!”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响亮,身上金光绽放,照耀整座帐篷。帐中灵阳仙不过十人左右,其余皆是凡人,但被他言语感染,所有人皆情绪激昂,热血沸腾,眼神自豪的望着他,望着北牛,望着这些神通盖世的英雄。
楚项拔出战斧,高高举起,喊道:“敏士老弟,就凭你这几句话,老子与神龙骑拼了!”
裴柏颈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大伙儿同生共死。”
孟如令面露喜色,但很快又忧心忡忡,道:“我听孟轻呓说过,圣莲女皇握有撼动天地的阵法,若若她动用此阵”
敏士笑道:“龙火国中传闻,圣莲女皇已有两年多不曾露面,只怕已然死了。这正是上苍赐予的吉兆,令咱们灵阳仙能够卷土重来,夺回失去的事物!”
恒宇眨了眨眼,忽然问道:“敏士,你如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孟如令心中一凛,暗觉奇怪:猛犸帝国的皇城远在数万里之外,冰行牧者也几乎从不越过曲和关,他们这支兵马来到东方时日不长,恒宇更是掌管举国军机,连她都无法确信的消息,为何这敏士却了如指掌?
敏士笑道:“天脉法则之中,藏有无尽奥秘,我碰巧得知此事罢了。”
血色残阳之下,猩红云霞之间,群鸟振翅疾飞,这群小鸟本是遍体雪白,但此刻羽毛鲜红,仿佛伤口不断流血似的。
忽然间,鸟群变得杂乱无章,纷纷落下,汇聚在一块儿,成了个肌肤胜雪的少女,那少女口中吐出一口血,染红了嘴唇,她目光悲哀而仇恨,神色刚毅不屈,朝四周看了半晌,走向东方。
不久后,一群穿皮甲的大汉迎了过来,见她如此,皆露出关切神色,喊道:“巫师大人!如令大人!”
孟如令松了口气,道:“快,快带我去见陛下!”
众人背上有大木盾,平时在雪地中,他们用这木盾当做滑板用,于是将两块木盾绑在一块儿,成了担架,举在头顶,穿过密林,来到一处临近溪水的营地。军营中帐篷上千,满是高大强壮的士兵。
一端庄秀美、皮肤白皙的少女快步走近,她握紧孟如令手掌,叹道:“你真气怎地乱成这样?吕夏呢?”
孟如令泪如雨下,她道:“恒宇姐姐,吕夏大哥他他被人杀了,我没用,连他遗骨都带不回来。”
恒宇身子一颤,眉头紧皱,道:“我去拿伤药。”
孟如令摇头道:“不,不,需告知陛下此事。”
恒宇点了点头,召来一朵白云,将孟如令裹住,命众士兵散去,随后来到中央大帐之中。
帐篷之内,聚着许多高壮的男女,围绕一更魁梧的老者,此人乃是猛犸帝国皇帝,人称北牛。他身旁另有四人,则是他最得力的四位上将,戴杀敌、裴柏颈皆在其中。
戴杀敌与裴柏颈齐声喊道:“义妹!”跑到近处,查看孟如令情形,裴柏颈握紧她脉搏,缓缓运转阳火神功,他医术精湛,功力高超,孟如令顿时大有好转。
北牛问道:“如令,居然有人能伤你?”
孟如令恨恨道:“是是孟行海。”
裴柏颈与戴杀敌心下惊怒,皆道:“是他?”
北牛道:“就是杀了夏夏的那人?”
孟如令道:“不错,他已亲口承认!他他似与离落国是一伙的。”
北牛又问道:“吕夏孩儿呢?”
孟如令悲愤喊道:“他被被离落国的一武士所杀!那杀人者已然已然被我击毙,但但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