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看到北静王府的贾蓉和王自健忙劝道:“我的爷,你们就别再上去闹了,安心在这里喝茶罢。”贾蓉笑:“你那日说请我一个东道的,如何食言,今日又欠我一个人情,几时还回来。”
薛蟠道:“你怕不是拿我开涮,一定要说偷了军饷的窃贼在我店里,三天四次来查,这不是存心不让我做生意。”贾蓉笑道:“你这算是好的,政老爷才吃亏,三天两头宫里的太监王府的军爷都去贾府,因着政老爷在内务府,今天让提供棉布,明日要马匹,拿着军饷掉了敲诈,我父亲每日回来,为他叔叔心烦得不得了。我用心查,就是给我父亲和政老爷分忧”
王自健道:“昨日听北静王说要二十个歌姬,你们可送得快。”
贾蓉道:“一下子哪里有趁手的,只有把府上以前唱戏的戏子送了十多个去,内里一个叫龄官的,死活不依,说是有女儿痨,这龄官和贾蔷到好,贾蔷就为这和他父亲闹翻了,亲自接了龄官搬出去了。如今乘三让我给他弄银子给人治病呢。”
薛蟠拍手笑:“你这个养哥哥比你强得多了,你个西边来的媳妇跑掉了,跑的时候住在我店里,我思谋着给你把这奸夫绑回去给你发落,给你送了信,你这没用的家伙到自己来放了他们走了。可惜你那媳妇跳得好舞。”
薛蟠无比向往地,“你就让她给你跳了一支舞,放了人家走人,真不知这舞是当得吃还是当得花呢。连人家送你的玉也不要了。你这脑袋里想什么呢。”
贾蓉笑:“你这大脑袋哪里懂得我们的想法。可和你说好了,这玉我可还是要了,正宗和氏璧呢,我哪里舍得不要。”
自己往马厩这边过来,拍着薛蟠养的几匹马,“你这里到有好东西。”
“这也不是你这号体格玩得了的。”薛蟠大咧咧的。
王自健笑:“这比我老爹的马都养得好,诶,我表妹要嫁人,这会在我家里每日住得好吃得好,你是不是送两匹马谢谢我。”
薛蟠道:“我就是想不通啊,好好的干嘛住你家去,老娘说婚前住在新郎官家里于理不合,也说得过去。偏偏喜欢做这些假功夫。我这大好的妹子,便宜了宝玉这个病老,听说这两日宝玉又病了。正说要赶紧办了冲喜呢。我烦恼死了。可老娘又不依我,妹子也不知是不是真喜欢这个人。这宝玉有什么好。若短命死了,岂不是害了我妹子”
王自健呸呸道:“难怪姑妈说你不走心的,有你这么咒自己妹夫的。”
“咒他又怎么地,上上下下当他是个宝,说什么衔玉而生,呸,我还含着金钥匙落的草呢。”
王自健大笑:“你这样不是含的金钥匙,是含的一头金猪,怕不是天蓬元帅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