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要抱黛玉,黛玉却自然闪开,她虽然病着,却没有人能靠近她。贾珠道:“妹妹是我。”黛玉呆呆地看着,似乎有些犹豫,晴儿道:“姑姑,我带你出去。”牵起黛玉,从后门出去,黛玉略有些明白,黛玉看到自己的马奔过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含泪到:“晴儿”。晴儿点头:“姑姑是我,父亲来救你了,你不要出声。”段传秀点了晴儿穴道:“格格委屈一下。”让黛玉上自己的马。黛玉看着这马,没有动。那马伸过头来,对黛玉嗅了几嗅,尾巴要了又摇,一副欢喜不禁的样子。
两个人窜上屋顶,就要离开。
北静王刚会过良辅,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东西要给良辅看,忙回书房拿,却见到段传秀贾珠上房顶,什么也顾不上,就扑了上来。段传秀拔出绣春刀,立时和他斗在一起。
贾珠毫不恋战,迅速跳下去,那边停着两匹马。黛玉抚着自己的马,满眼的泪。
北静王慌了,顾不上和段传秀缠斗,一心要追贾珠,护卫大叫有刺客,一时护卫朝贾珠追了过来。
贾蓉这两日正在北静王府,此时化了一个女装,其实他早到了后院,心里早知道是什么情况,如何会坏贾珠的事,看北静王被段传秀缠着脱不开身,忙从侧门溜出去,拿张香帕蒙了脸,贾珠出去见到贾蓉,正要拔刀,贾蓉笑到:“我的亲叔叔,连侄儿也不认识了,我知道你今日就会有这番事,我帮您挡住追兵,这夹墙左拐第三个门您去拍门求救,那里有人接应。”
贾珠细看真是贾蓉,笑到:“早知道你是育婴堂的人,原来还真是的,只是你这装女人还真像。谢了”
。
贾蓉笑:我要真是个女人就好了。贾珠大笑,扶黛玉上马,沿着巷道狂奔,果然左拐第三个门开了,一女子的声音道:叔叔快进来。
贾珠看过,原来却是贾芸和红玉。这下大喜过望,原来这里也是倪二家的机关出口。
段传秀见北静王无心和自己恋战,也就很快脱身了,北静王追到后墙夹道,一直追了几里地,眼见要出城了,哪里见到人影,不知为何,竟然预感今日和黛玉永诀,但觉万千心事从此成灰,竟然落下泪来。
我到底失去你了。
回来面对黛玉住过的房子,坐在那里,看着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带走的东西,竟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晴儿小心地陪在旁边,不知为何,她竟然从内心里十分心疼养父。她也不知说什么好,默默地为他到了一杯茶。
良辅进来,对北静王道:“贾宝玉到了铁槛寺。忠顺王府有人暗中跟踪他,皇上让王爷派人暗中保护。”
北静王也气愤地:“为什么要保护他,我不管他是谁,皇上要保护自己派人去。”他摇摇头,“我累了。”
宝玉和探春紫鹃在庙里等着良辅,良辅出去一天了,说出去打探消息,让三人一定等自己,却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宝玉十分心急,庙里的道士自称姓王,一直耐心地带宝玉山前山后四处游玩,宝玉好笑,说怎么所有的道士都姓王呢,难道都是我母亲家的亲戚。
探春道:“哥哥可别浑说,佛道之地还是要忌讳一点。”紫鹃体力不支,没有力气陪这对兄妹瞎逛,自己在庙里看小和尚做斋饭,没想到斋饭里无数新奇变化,竟然忘记了忧烦。那主厨的和尚人称觉远,到也耐心,竟然教给了紫鹃一些绝学,紫鹃原来就聪明,很快学会了其中精髓。聂青在一边帮厨,看紫鹃似乎与昨日大不相同,他也没有细想。
宝玉回来也十分吃惊,说自己和三妹妹无所事事一日,只是吟得几首没用的诗,这紫鹃可大有收获了。紫鹃笑:“我原来也不会厨房的事,小姐一样被老太太养到这么大,乍然离家,觉得没有活路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巧活儿。我也不想去云南找我家姑娘了,就在这庙里做个烧火丫头好了。”
那觉远面露喜色。忙为几人预备斋饭去了。
宝玉笑到:这可是庙里,若是个尼姑庵,你还好存身。
觉远忙道:后山就有尼庵。
紫鹃淡淡道:我如今看得穿了,其实在庙里还是庵里出家都是一理,既然超脱,如何又拘泥男女。只烦师傅为我准备一间净室就好。
宝玉大惊:紫鹃姐姐我历来知道你是个有见识的,如何见识如此到让人钦敬。王道士拍手道:“施主到是真有慧根,莫若成全自己的心志。”紫鹃淡然一笑,“明日师傅可为我剃度。”
王道士笑笑:“那不如带发修行,做个女道士,到可以就在这铁槛寺道观居住了。”
紫鹃点头答应。
探春道:“山门还没有出呢,到一个做了道士去了,我可也不去云南了,我要在京城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