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何恨痴情画膏粱

武侠红楼 玫瑰枳壳 2615 字 10个月前

黛玉等看元春原来以佟佳氏的身份重新入宫,算是给那孩子一个出生,心知一时也难以对元妃有什么帮助,却看到那日那个太监打扮的药官,在毓秀宫外的高墙里往御药房去,示意鸳鸯和紫娟各自堵住出口,自己拦住那人去路。那人想不到这样夜深还有外人在宫中出入,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黛玉,拍着胸口道:林大夫,你莫要吓我。黛玉笑道:“五毒圣者,我就知道是你,你又要去御膳房配药。”那人原来却是五毒圣者,他勉强笑道:这半个月可是你总将我配的药倒掉了。黛玉笑笑:不想五毒圣者伤天害理,想了个笨办法提醒您。五毒圣者道:我知道给这些嫔妃和孕妇下药是有些伤天害理,可他们夺了我们的江山,杀了我们的血亲,怎么可以让那些小王八蛋生下来没及时生下来,也不能让他们长得太聪明了。我算了一下,只要我这样坚持五年,这清朝的皇帝就没有什么能力生儿子了。这大清自然就灭了。

黛玉道:“我知道你身负国仇家恨,但这实在不是个法子,有悖天理,况且宫中也有我的好姊妹,是非我说不清,还请先生住手,放过他们。”“我不会住手,我知道你不会去找皇帝告发我,你有耐心,可以继续每夜来坏我的事。”黛玉看着五毒圣者消失,心里无比伤怀,紫娟过来道:这个人真是冥顽不化。鸳鸯道:以后这事我和紫娟来做,林姑娘安心养好身体。三人看五毒圣者这一夜却没有去御药房,原来因为这里加多了几班岗哨,确实不是很方便了,但黛玉知道:这个人要下毒,未必用得着在御药房,谁能防得到他。

自己在发愁,却听紫娟笑道:我看见段大哥和曹云把睛儿送到了育婴堂。

黛玉愣了一下,"你没有看错,真是晴雯的兄长曹云。"

紫娟点头:“别人我不认识,曹大哥和我们在恒王府呆了近两个月,我们和宝玉还一起去探过将军府的大船,哪里就不认识了。”黛玉笑道:“我怎么没有听说你和宝二爷还一起去冒险。”“姑娘那时眼睛看不见,当时柳先生和胡大夫出了一道怪药引子,要生在地底下,却又要在半空中的水来煎药,宝二爷心急,找我商量,我们参不透,找了晴雯,晴雯也猜不透,说胡大夫弄的什么玄虚,居然打个哑谜,待我去和那大叔打一架。”黛玉抿嘴笑道:“这个其实不难,可能是胡大夫故意考校宝玉。”“可不是,当时我们可难得很,还没有完呢,两个人又出了一道题,什么又是剧毒的却又可以救人的草药,这道题我现在也知道不难,可第三道题实在说不出口。”黛玉笑道:“你这说不出口,我猜也猜出来了,罢了,到底我们是女孩子家,这话不好说,你到说说你们这第一题是怎么做出来的。”紫鹃笑道:“宝二爷就拿着锄头满院子去挖,弄得大家不得安神,又拉着我到处去找,就找到北静王爷存在船上的净水,被北静王爷的人抓住了,还乐呵呵地以为这水就是要找的,一直到他掉进了溶洞,他到醒悟了,说这水不就是生在地底下却又在半空中吗,可那时姑娘的眼睛已经好了。你也知道我们宝二爷的,总是急吼吼的事后诸葛亮的。”

黛玉到是五内铭感,想起当年真情,如今宝玉总是一时糊涂一时清醒,剩自己一个明白人在这里心痛,泪水几乎要下来。但此时曹云复活的事让她心知有异,记挂育婴堂安危,悄悄装备了从大观园出来,白马早已在廊下等着,她轻轻靠着自己的马儿,每每见到自己就是份欢喜,只有它,从头至尾见证着她这段没有前景的爱情。这一段时间,这马一直由聂青帮忙养着,一直在她和义军中间做联络的就是聂青,黛玉住在任何地方,聂青就悄悄安排自己在她身边潜伏下来,做好联络事务,不让她费一点心。黛玉给聂青留下暗号,一径从西直门出去,守城的看她令牌,这令牌还是当初皇上赏赐的,自然也不敢拦她。贾蓉看到聂青去将马送到隔墙外,自己躲在远处看黛玉走远,上去拍着聂青肩膀笑道:哪里去。聂青吓了一跳,见是贾蓉,放了心,“兄弟莫唬我”贾蓉笑道:“谁唬你,北静王爷要我跟踪你,果然你不是好人。”聂青呵呵笑。双手一伸,“你抓我啊。”两人正笑着,一眼看见鹰鸠二人带着一对清兵过来,似乎在追着什么人,连忙笑着上去打招呼,鹰、鸠表情严肃,说“马上要肃城了,你们不要在这外面晃了。“贾蓉正要问他们在找谁,却见瘌头和尚在转角出现,鹰鸠扑了上去,贾蓉和这秃鹰有过命的交情,拉过他小声道:“什么时候这和尚你们也要抓了。”鹰严肃道:“你也小心一点,你们贾府惹下事来,可别连累大家。”贾蓉心里一紧,“是我们爷还是你们爷要对付他。”鹰伸出一个巴掌,匆匆带队走了。1657年8月,明永历朝庭秦王孙可望率部14万,在贵阳誓师,公然内犯昆明,妄图取永历帝而代之。永历帝急派晋王李定国,蜀王刘文秀统兵三万御之。8月19日,双方交战于曲靖交水三岔口,孙可望由于其反叛行为不得军心,部将白文选等临阵倒戈相击,可望军大乱,兵将大呼”迎晋王!迎晋王!”,十数万大军顷刻土崩瓦解,大部倒入李定国麾下,孙可望只带少数亲兵逃回,不久逃入湖南投降满清。孙可望投降,贾珠收到了李定国派人送来的重要任务,就是要将孙可望设法暗杀,因为这个人带来了永历朝廷在云南的太多消息,段传秀被派往京城。

而这一日,宝钗坐在床前绣着那孩子的肚兜,却见母亲带了一个人来,原来却是莺儿,不禁万分惊喜,忙迎了出去,母亲道:好孩子,你知道我哪里住着个耳报神,莺儿在那里住不下,这孩子又快要出怀了,你但让她在你这里躲一躲。宝钗淡淡道:莺儿你何时成家的。哪里有成家,不过我二人总在一起,我一直服侍他,还没有明媒正娶的,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我看他们义军之中,这婚配之事也而很简单,你情我愿就好了,倒是很快意。姑娘也在绣肚兜,莫不是有了宝二爷的孩子。”宝钗正色道:莺儿你如今也大了,这样怀着个孩子在这里,与大家脸面上不好看,如今太平盛世,我也不能惹事,须知我这里留不得你,你但让妈妈去账上支取一些银子,让伙计送你去金陵老家避一避。”莺儿跪下拜了一拜,那宝钗只是淡着脸,也不说话。薛姨妈气女儿如何这样说话,拉了莺儿出来,说“我们薛家也不是没有人,不必要求她,”自己让伙计备车,要亲自将莺儿送到乡下去。莺儿到笑:“说妈妈不用担心,我自然又地方去。妈妈可安心回去。”转而到黛玉的大观园地道之中,黛玉忙让鸳鸯雪雁安置她住下。每日日常的用度都是外面送进来。

育婴堂如今往江南转移,歇在宝定附近,贾珠为这四十多孩子的安危,一直化装癞头和尚随行,倪二兄弟守护,队伍目标太大,只能昼伏夜行,腈儿和父亲相聚,万分喜欢,日日随着父亲,只是并不知道李纨是自己的母亲。说来李纨和晴儿见面,还有一段周折。原来贾母去世,就带了贾菌贾兰一路往南走,自己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打开贾母所送的金箔之中,却有一簪子,认得是当年刘姥姥来大观园时贾母送了一个给她的,想着这或者有什么心意,带了孩子一直往京城旁的刘姥姥家里来了。

刘姥姥原来和贾府连宗,落魄时也得了凤姐一点帮助,家里些许有些积蓄,又和贾母投机,黛玉等都当她是个乡下粗人,大家还好一阵笑话,却不知贾母对她的深意。李纨在姥姥家里住了几日,姥姥自然上好的房子给她住着,两个孩子到和板儿好得什么似的,三个孩子舞枪弄棒,又被李纨逼着习文断句,李纨不喜欢板儿农村孩子的邋遢,那板儿讨厌李纨小气,就故意弄成个邋遢模样捉弄她,贾兰维护母亲,板儿有感于他的孝顺,也不再捉弄李纨。

谁知刘姥姥的女婿这日回来,拉了刘姥姥说李纨一家不能收留,城里堂会有兄弟传信过来,说京城应天府派了两个官差来抓他们,自己在衙门的兄弟赵虎今日和自己说了,说家里若有生人,一定要遣散了,否则明日办案遇上,面子上需不好看,原来他们可是九王案子的主犯,没地牵连了我们。

刘姥姥气到:“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没见你这样的,你如今这家业虽然不大,也是人家贾府的恩惠,人家和凤姐妯娌,我们也受过人家的恩惠,你今日这个小官,也是老祖宗给的,哪里是这样怕事。”自己也不和李纨母子几个说,但在家里布置,一心等着衙门的人来以死报恩。

这消息却被板儿听到,他刚刚长了个子,正在自己家后屋树上掏鸟窝,恰恰听到树下猪圈里外婆和父亲的这一番话,他娘叫他去挑水,他忍着不说话,父亲心烦,骂道:“小兔崽子,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没地和那些要挨刀的一起,也不怕牵连。看我找到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