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看,而是举起酒杯深深喝了一口。
咽下燥热。
此刻,电影已经放至尾声,男主公翁因心肌梗塞突发而死亡,再也没有回到车站。之后每天傍晚五点,八公都来到火车站里等候、凝视。第二天、第三天,从夏季到秋季,九年时间里,八公依然风雨无改,直到它最后死去。
黎昔本来是想借这部电影打消做那种事儿的氛围,结果自己投入进去,看到最后泪水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一颗接一颗。
她怕失态,所以拿手遮在鼻前不愿发出抽噎声。
可八公是那样可爱又可怜,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在火车站等着的画面直戳她内心深处,将她强忍的泪生生跟开闸引流般掉落下来。
“所以我从来不养狗,我就是怕……”她声音微微沙哑,眼眶也有些红了,沾染晶莹闪烁的泪水,我见犹怜。
陆廷铮不知何时将她细弱的肩揽往,宽大温暖的手掌隔着真丝睡衣贴在她肩膀上,轻轻抚动。
她似是没察觉般,仍皱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压抑的流着眼泪。
“这只是一部电影,你不必太当真。”他将手中高脚杯放至茶几上,然后以空出的手为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不料她肌肤太光嫩,一触即滑。
电影终于结束,开始放完结字幕。
黎昔开始努回收情绪,可情绪却怎么都止不住停留在电影留给她的伤感戳心中,肩膀轻轻抽动着,梨花带雨,浸湿红唇。
“你知道我今晚叫你过来是做什么。”他忽而问道,与她之间的距离也离的很近,一双漆黑的眼如夜幕降临,星辰遍布,而这星辰亮令人晕眩。
她忘记为电影悲伤难以自控的与他对视,红唇微微张了下,“做。爱。”
做。爱。
这两个字说出来后,他定定看了她几秒,似在笑又似淡定如常,那停在她肩上的手忽捏了下,“你很紧张。”
她自然紧张却不想露怯,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的手放在他肩上,放上去后觉得这样不够显示她比他强的气场,于是犹豫着放到了他胸前,贴着他形状明显的胸肌。
“你觉得我紧张吗?”手都不敢太用力的贴上去,肌肉,太紧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