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你快看,你看窗外面是什么!”她一个人在那头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着,激动的要命。
秦牧灌了几口啤酒后慢慢悠悠回到卧室,躺回床上,过程中懒散看了向视屏那头几眼,“丫几天没见,哥都不喊了还直呼我名字,招打不是。”
米雅在视屏那头不高兴的撇了好几下嘴,“你也没大我几岁老是要我喊你哥干嘛!”
“重点不是喊我什么,而是为人处事的一个礼貌,懂?”
“重点是你自己也没多礼貌啊……”米雅不乐意的小声吐槽。
秦牧听完横了她一小眼,什么也没说,倒是把米雅震得赶紧连喊了好几声哥,那个谄媚劲儿跟上一秒的抗拒判若两人。
秦牧望着她就差没摇尾巴的示好模样,自在的喝了口酒,眼神不经意往她身处的地方瞟了几眼,“怎么着,又去哪儿浪去了。”
“哥,你真是好眼力啊!你怎么知道我出来浪了?!”米雅大感神奇,甚至百思不得其解的往自己身后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没想通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牧直接不留情的嘲了句,“tvone。”
听了他这句话米雅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当地新闻,电视台正是tvone。
tvone是新西兰的旗舰台,是新西兰第一个大型电视台。
从1960年起就以一个独立电视台形式出现,在1969年成为nzbctv。
秦牧高中那会儿就已经游遍了世界各地,到大学期间,差不多已经环游了一遍,就没有他少见或不懂的事儿。
米雅虽然知情但也万分佩服,“哥,你观察力真牛。”
秦牧对于夸自己的话毫无反应,随手将喝尽的啤酒罐子捏瘪然后准确无误的扔进了距离床有好几米远外的垃圾桶里。
“哥,你快看,窗外就是卡瓦劳大桥,看见了没有。”米雅已经将脸上的面膜给扯掉了,跟个小孩儿似的跟人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我跟我朋友到皇后镇来蹦极来了。”
皇后镇是名副其实的极限运动之都。
“找人摸清他要去的地方,提前做好准备,这次不下手就再也没机会下手了明白吗?!”
“妈,你不是已经叫爸去处理公司那些烂事儿了吗?为什么还要叫我过来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你懂个屁!”许曼恨自己这个儿子蠢到无可救药,压低嗓音磨牙道,“除去陆廷铮这件事必须要有双重保险,万一你这个不争气的没有完成交待给你的事呢?”
“哈哈,妈,你真了解我,我说不定还真完成不了。”
“笑什么笑,到时候你记得这么做……”许曼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日子离夏天越来越近,也离秦牧跟秦老爷子的“约定”也越来越近。
半年之约,不知不觉已过大半。
整个秦宅的人都为秦牧这几个月呆在秦宅哪儿都没去的事感到不可思议般诧异,要知道这位爷曾是个彻夜在外狂欢,年三十都能不回家的主儿,现如今竟……在家一呆就是几个月!
做为当事人的秦牧在听见菲佣们对他闭门不出的匪夷所思后,嘴角微扯,轻屑而无所谓,盖上被子蒙头就睡。
事实上,他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并不止是睡觉。
刚回秦宅住的头半个月,的确大多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他对这个宅子里的人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因为常年累月在外纵酒玩乐,肆意寻欢,骨子里对家更没有什概念跟归属感。
秦宅于他而言,只是名义上的家,而对他自己而言,他没有家,他也不需要家。
在家睡了半个多月后,那种血液里的不安份渐渐沸腾,内心就像有一头想挣脱牢笼的野兽,蠢蠢欲动。
每当这时候,秦牧就会做俯卧撑。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一百个……二百个……三个百……
进来给他送午饭的小元见状往往是惊呆在原地,他伏身在地,胳膊强劲而有力,一起一伏,毫不吃力。
他额上全是汗水,眼神坚毅冷淡,紧紧贴在背脊的白色短袖t被汗打湿,粘贴出强健的身体线条,气息微喘,但动作却不停歇。
虽管他伏在地上,但身上那股子凶野的气势仍叫人不靠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