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没有很意外也没有很惊喜,他只是定定望着她,“认真的。”
“恩,认真的。”
说完,米雅有些累了的闭了闭眼睛,过后又睁开来,圆溜溜的眼珠子就这么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相信着他,“以后,我跟你姓吧。”
江丞看着她不说话,只更用力的吻她的手。
她也慢慢将自己的脸挨向他,心里叹了声,然后伸手圈住他,“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我还想要个孩子。”
“……”
“好不好?”
“……”
“好。”
站在卧室门外端着熬好了粥的黎昔,一动不动,惊怔不定。
她刚刚,刚刚,好像听见了。
虽听不清她们具体在讲什么但是耳朵有模糊的声音了,混杂男女的,四周围的,这是一种久违了又熟悉的感觉。
她不敢确定。
只在门口傻站了很久然后抬脚便朝自己住的客卧狂奔去,她颤抖着双手拿起手给先给陈昕发了条微信过去。
发过去之后,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胸口也不平静的起伏着,汹涌着。
气息沉沉。
片刻后手上的手机响了,她又抖着手指摁下了接听键。
她的眼睛注意着手机屏幕上通话时间的飞速流逝,然后,耳朵却仍是一点声音也没听见,她不服,掐断重新拨过去。
等待通话的过程中手机是有嘟嘟声的。
她以为是自己太傻忘了开扬声器,于是不确定的摁下去,结果摁下去也是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为什么。
为什么……
再过几秒,手机上多了几条微信,一下又一下的亮着,发件人全是陈昕。
他跟她讲了很多但只有一然被她看进眼里:
“你这个病本来就有自动痊愈的几率,或许目前只对身边亲近的人有这个感觉,我有预感,你的病是因受到刺激而得的,或许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治疗。”
刺激么……
她呆愣的望着这三个字,脑子有些空白。
可心里却像吹不灭的星星之火,在风过后,以燎原之势燃开了。
这几天,黎父的情况都不怎么好。
黎母心里焦急面上却只能装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每天还是整正常的准备吃喝,照顾黎父身体,只一直没见黎昔跟陆廷铮来看她们,心里也有些不定。
陆廷铮给她们介绍的那个叶教授已经将最坏的打算告诉她们了,出国治疗或许有百分之五十的求活几率,如果不出国那只能祈祷他能活久一些了。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相当于赌博。
而后一个所谓的祈祷也就是听天由命,能活多久是多久。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敢轻易的告诉黎父,怕刺激他的病情,她本来以前也很反对出国的,吃住都不习惯,可最近也不得不思考是不是要出去。
“我哪怕是死在这儿也不会出去的,折腾什么!”
黎父对于她小心的试探,说出的话都从来只有这一句。
黎母很无奈。
她最近多了许多白头发,总感觉自己也是在撑着极限了,万一黎父真有什么不测或许下一个就是她了。
“喂,陈昕吗?你能帮我找一下昔昔吗?”
“阿姨,你找黎昔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从去年底开始每次她给黎昔打电话都打不通,她不知道黎昔耳朵的事自然也不知道黎昔害怕接她电话的原因。
只能发短信。
可是她打字慢,而且拼音什么的也忘了,还是打电话快,联系不上黎昔也只通在别墅里干等着,或是通过陆廷铮或是通过陈昕。
陈昕的电话也是他上次来时她特意留下的。
这几天叶教授又来了一次,问她打算的如何了,这件事不能拖。
她便知道是时候找到黎昔跟她好好讲一讲黎父的病情了。
“黎昔这几天有点事,这样吧,你如果找她可以去她望京的公寓,那样她见你也比较方便一点。”
毕竟现在黎昔是要整天照顾着米雅的,因为米雅现在身体也没恢复好,精神跟情绪上面都要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