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像是压抑的低。喘,好像是从陆廷铮那个方向传来的,她耳根顿时涨得通红一动都不敢动,却偏偏又屏住呼吸和心跳静神细听。
果然是从他那儿传来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伴着沙哑的、粗粝的就像是在沙纸上磨过的低促、呼吸时轻时重、时尔急促、时尔克制。
他……
黎昔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加骤了,她忍不住拉起整个被子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脸上不敢再听,可身上分明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
忍不住紧了下脚。
可那种若有似无的异样感不但没有压下反而渐深,她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都加重后吓得死抿住唇,屋子里本来就有空调她还这样压着自己很快就被汗浸透了。
呼吸颤颤的。
她热的实在受不了又实在受好奇心的驱使终于一点一点的将遮挡在脸上的被子慢慢往下拉,然后,忍着如鼓捶般的心跳声偷偷的,悄悄摸摸的朝陆廷铮睡觉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整个人都仿佛烧着了般的难抑。
他在动。
他的手一直停在那儿动。
上上下下。
黎昔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他怎么……
可接下来的反应更令她羞耻难言,她居然,居然也像是受到了电击般的电流感,腿下意识的并拢到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恩……”一声如猫儿般的轻吟从她唇中嗌出。
她没办法阻止,也没办法去想怎么掩饰,因为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抛到了浪花上一般,整个人都有些痉挛的半弓起身子,难耐的磨着。
双手无意识死揪住床单,过了好久才从那种爽的快要死掉的余韵里走出来。
但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被汗水渍湿了。
紧接着身体也陷入了软透的舒适感中,慢慢的,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等于在……请求了。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很单纯的不希望他大半夜出去一家家的试探询问,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
陆廷铮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便起身朝浴室方向走去,边走边举起双臂褪去碍事的色卫衣,里面是件白色的无袖t恤,包括着他削瘦精壮的身形。
片刻后,响起了哒哒的声音。
黎昔一颗半悬着的心也总算放回去了,她来不及吹干头发便打电话到前台询问是否有晚餐提供,对方很热情的说稍后便送到。
放下电话后她看见卧室里杂乱的行李跟衣物主动蹲下来一件件的收拾着。
“你在做什么。”
他也已经洗好了澡,简单套了件黑色t恤搭了件休闲的运动裤,是那种腰系抽绳的,宽松轻便。
便是完好的衬出了他身形硬朗又削长。
黎昔头也没抬便道,“晚餐我已经打电话给前台了待会儿应该就送过来了,对了,你有什么衣服要洗的没,正好我也要洗衣服,一块洗了。”
说完便抬头。
也许是蹲着收拾了很久的东西,起身时胸口还是喘的,饱满的某一块儿有些颤动。
像波浪一般。
他目光随意的在她胸前的颤动处扫过,穿过她便去摆弄桌上的老式收音机了,“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也就几件衣服。”
说完黎昔抱着手中收拾出来的几件脏衣服走进浴室里了。
在她身后,陆廷铮深嗅了一口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那是女人沐浴过后自带的香,淡淡的,如丝的,却又带着一丝牵引的。
他原本伸向收音机的手突然改变方向,将有苏醒意味的那儿用力摁揉了下。
蓦地一个哆嗦。
他眼中暗流涌动,气息也有些急了,只能走到窗户那儿推开窗吸了好一会儿的冷气才渐渐冷静下来。
“你还有别的什么衣服要洗的吗?”卫生间里传来她好意的声音。
陆廷铮静静的看了眼窗外夜色的飘雪,喉结无声滚动着,复又将窗户重新关上朝浴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