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又静问了句,“为什么突然耍性子。”
“……”
“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
“为什么不敢看我。”
“……”
他问的不紧不慢,浅声细语,她却羞愧的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只能僵硬的、滞涩的维持着低头不看他的姿势,直到,他强硬的扳过她的脸。
她被迫对上他幽暗深沉的眸子。
然后,听见他以放慢语速的语调问了句,“昨晚舒服么。”
只一句便令她大脑都炸了般,紧接着雪色的面部肌肤染上动人的薄晕,她又羞又惊,惊措如慌不择路的迷路白兔。
他,他说什么……
他……
难道,他都知道了么?
她有些紧难的咽了下口水,眼睛不敢看他,脸颊也发烫的好似熟透的水蜜桃般,仿佛一戳便有汁水流出。
眼睫颤着低垂,抵死不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他轻“哦”了声唇忽地贴近她敏感的耳畔。
感觉到后她下意识便要推开他。
结果他却伸手紧摁在她肩上压制着她不能动弹,随后,感觉耳边热气喷薄,丝丝缭绕着他喑哑的嗓音,“一大早起床就换小内,你当我眼是瞎的?恩?”
她脸霎时间红透、像是被人眼捉为实般的虚慌。
又见他慢条斯理的咀嚼她的表情道,“床上还有印记,要不要看一看。”
“不!”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抗拒。
谁知他却强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亲自掀开床单,然后在他强硬不可抵挡的男性气息中耳畔响起他微哑的低沉的嗓音,强迫的逼她去看。
“这是什么。”
洁白的床单上依旧干干净净,只是,有一团可疑痕迹,就正床的正中内。
黎昔看的面上发热,几乎要滴下血来一般,脑子也充血般的高涨着,却不知此刻他摁着她的姿势更为引人遐想。
他一直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和细节。
他面上维持若无其事将她从冰上扶了起来,她身体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幸好他及时扶住,可她却推开了他,掉头就走。
有些逞强的哑声道,“我有些不舒服,不滑了。”
说完也不等他开口便大步大步离开。
陆廷铮站在身后久久深望着她,又低头看了一眼俩人刚刚躺过的地方,那厚重的冰层竟也被他们的笨温融化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出来。
原本说好要滑雪的,结果不欢而散。
可论其原因却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所以黎昔回到酒店房间后一直处于跟自己较劲的状态,紧抿着唇,用力蹙眉,望着窗外絮絮的雪。
刚刚,她,终于克制不住了吧。
垂在身侧的手不经微微颤了一下,又慢慢松开。
她蜷缩双腿坐在床角落倚靠在那儿就这么失神又落魄的看着看着,泪水却无意识的滑落下。
现在她只要跟他有一丝亲密脑中便忍不住浮起米雅的脸来。
哪怕米雅跟陆廷铮是商业联姻她都觉得背叛了她。
可是……
可是她真的好爱他好爱他……
怎么办呢?
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叩门的那个人也不说自己是谁,就跟她一样沉默着,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此刻站在外面的人,肯定是他。
黎昔平复了一下自己起伏的心绪,哑着嗓子问,“谁。”
“是我。”果然是他,声音沉静,跟她的复杂比起来他根本没什么心事。
黎昔眼神微黯,“有事么。”
“你下午还想去滑雪么。”
“……”
滑雪么,她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无法面对他,“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
他没讲话。
她又道,“要不你去吧。”
总不能因为她的缘故害他白来这儿了,因为她心里有预感,她感觉自己后面几天也不会有好心情去玩耍。
“如果你实在不舒服那我们就返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