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家族企业,能持有大量股权的人肯定都是核心人物或者沾亲带故,从秦牧离开秦家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将他遗忘了,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的那一份也算是充公了。
就连秦宪也这么认为。
因为公司无论做什么大的决策都是要通过董事会投票决议的。
现在算起来他顶多比秦明多几票罢了,可如果秦宪手中持有秦牧的那一份,那还真说不定了。
本来一直没把这事儿放进眼里的秦宪这才终于抬头,看向秦明的眼中愤怒明显,“你当时不是跟我说秦牧的股权都充公了吗?!”
在华光的运作里至少留一半股权,做为将来对员工的鼓励也好,对投资人的回报也好,这一部份的股权是任何人都动不了的。
公司持股人最多的无疑是秦明,而他分给秦宪跟秦牧的股权是一样多的,秦宪早前肯定跟他抗衡不了,后来他利用秦明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四处拉拢人心,积累人脉跟关系,将另几个股东都收买了,如此他收获的支持才能渐渐超过秦明,才有了后来的权力架空。
但,如果秦牧的股权被秦明握在手中的话,就不一定了。
说起来秦牧也算是能说得话的股东之一了。
如果他跟持股最多的秦明联合在一起,那根本不需要通过董事会只需要走个流程就行了。
“爸,你难道真要我们父子相残吗。”这个时候秦宪倒记起来秦明是他爸了。
他前一段时间全沉浸在秦明爱秦牧胜过爱自己多一些。
秦明毕竟是商海浮沉的老狐狸了,他轻轻松松,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让秦宪变得很被动,“或者我将秦牧的股权转入我手中,或者将他给你大哥……”
给江丞?!
那岂不晃也给了他一份在华光的至高权力?!
秦宪的神色越来越差。
他虽然对还没相认的江丞抱有血缘上的兄弟情,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愿意让江丞回来跟他分权。
人的欲望果然是无止境的,如果是年之前,他可能对这种事还没什么概念。
纵是淡定如黎昔也震到了,倒不是觉得自己不堪此位,而是,“我记得沈总已经在那个职位做好几年。”
“正因坐了几年所以懈怠不少,他做的那些事你回公司可以细细了解一下。”
沈总差不多是迪亚元老级的人物了,跟着罗伯特一块儿走到今天,为人也有些傲慢嚣张,在迪亚也有自己的根基。
这一次罗伯特为了以儆效尤,将沈总降职到黎昔曾经的部门经理位置,为的就是要无声的警告公司其它同事,在其位,谋其职,如果能力不够那就去适合你呆的位置,如果你想碌碌无为,公司自然也不会赶你走,但你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吧,别想一飞冲天。
这个饼,很诱人,但也有背后的险恶。
黎昔知道自己接下来后将面临的风暴会比之前几年经历的更多。
“怎么,怕了?”罗伯特知道她从不认输从不低头的性格,故意调侃了句。
黎昔明眸一扬,万种风情,晃了晃手中酒杯,“我是怕你临阵退缩又把我调回了曾经的职位。”
罗伯特差点要拍手赞好了。
又听她壮志雄心道,“我有什么不敢?他要是有本事就把我堂堂正正的拼下去。”
“好!说的好。”
罗伯特也被她一番话说的激情澎湃,与她碰杯道,“那就让我看看你锋芒毕露的那一天吧。”
“放心,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跟罗伯特吃完饭回到租住的公寓里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这一次,她没有委屈自己。
租住在市中心的扬子公馆,租金每月有近五千多,而且就是一个单身公寓,她在离开镇上之前早就联系好了中介将镇上那套买下的房子卖出去了。
她不要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黎母也回到老家居住了,因为再一次离开只怕是很久都不会回去,所以黎昔特意让她多住一段时间,而她则将卖了房子的三十来万给了黎母十万,自己将剩下的二十多万存进银行卡。
租房是压一付三,共了二万,然后又置办了些家具类的用了二三万,黎昔还给自己买了一辆车大众的,二十来万,贷款买的首付约十万左右剩下的每个月还一点差不多一年内就可以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