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晚风轻叩窗栊,屋内相拥的两人,缠绵热吻得不知今夕何夕。
第二天早上,聂慎霆刚离开,病房里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陆瑾年?”连姝讶异地看着来人。
陆瑾年依然是气质温暖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清瘦了许多。
“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
他笑着,看到她脖子上衣领间若隐若现的吻痕时,眸底的光芒愈发地幽深。
连姝叫赵妈给他上茶,然后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陆瑾年淡淡一笑,心里漫过一片苦涩。
她又哪里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消息。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她是遭遇绑架所以才受的伤。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过来探望,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了一天。
“最近还好吗?”他转移了话题。
燕城一别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他数次想去找她,但始终不凑巧。
“挺好的。”连姝点头,“你呢?”
“我也挺好的。”陆瑾年颔首。
过春节的时候,他给她发过一条礼节性的祝福微信,但是她没有回复。
想必,是在忙着和聂慎霆花前月下吧?
听说他给她买了别墅,她搬离了桂花巷,带着连老太太一起搬了进去,他就想像以前那样去找她,已不再方便了。
还听说聂慎霆整个春节都跟她在一起,还陪她去了燕城老家,两人俨然已经是同居的状态,坊间传言,两人好事不远。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一个人开车去了桂花巷,在巷口坐了很久,很久。
“你和聂慎霆……”陆瑾年迟疑了一下,道:“你们决定在一起了?”
胡蝶在病房呆了一个下午,两个小女人嘻嘻哈哈地分享了很多开心的事。
直到傍晚时分,老公施俊仁打电话来催,胡蝶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临走时,她道:“连姝,别管聂家那堆老顽固,既然相爱,就在一起。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千万别为了些不相干的人误了这大好的时光,也误了自己的人生。该自私的时候就要自私,这年头,圣母白莲花可是贬义词,勇敢的追求真爱,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是王道。”
连姝拥着被子,怔怔地坐在床上,咀嚼着她的话,内心波澜迭起。
她走后不久,聂慎霆就来了。
当时,她因在床上躺了一天,身子骨有些酸痛,刚好液也输完了,她便下了床在屋里走走。
聂慎霆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发怔。
他眉头一皱,径直走过去关窗户,“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高烧刚退,不要开着窗子吹冷风。你的手打着石膏,也不方便,不要随意下床。”
被他细致地关心着,她的心里很温暖,但嘴上却还嗔怪道,“说得我好像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一样。”
他抿唇一笑,故意道,“昨晚某人可是比林黛玉还林黛玉哦。”
说着揽过她的肩,两人一起离开窗户边。
连姝不好意思地道,“我听赵妈说,你昨晚守了我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
“还好。”他说,“主要是某人烧得像个火炉一样,我怕跟她睡一张床的话,自己也会变成火炉。”
连姝不禁莞尔。
这时赵妈走过来:“三少,连小姐,晚饭已经好了。”
病房里有自带的厨房,赵妈亲自下厨给两人做的饭。
聂慎霆帮连姝洗了手,两人上桌吃饭。
考虑到连姝病体初愈,所以饭菜都很清淡。给她准备的是清蒸鱼和几样小菜,白粥,还有一个骨头汤。
聂慎霆细心地帮她将鱼里面的刺挑出来,然后将鱼肉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你病刚好,不宜吃得太荤,多吃点鱼肉,喝点骨头汤,补身子。”
他的口气那么轻柔,像在哄着不听话的孩子。
连姝低头看着盘子里被挑得很干净的鱼肉,恍惚之中就看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场景,那一次她和养母闹别扭,一赌气跑出家门,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回来后高烧不退,差点把养父养母急疯掉。
两天后终于退了烧,但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把连母心疼得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