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跟我说实话,今天小姝和毕阳相亲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逼视着尤清芳,语气咄咄逼人。
尤清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小姝和毕阳相谈甚欢,我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我想给他们制造机会,所以就在外面多逛了会儿街,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俩都不在了,会所经理说,慎霆打伤了毕阳,把小姝带走了。”
慎霆打伤了毕阳?聂慎行微微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打毕阳?是不是他对小姝做了什么?”
“我……”尤清芳支吾着,“我也不知道。”
聂慎行看她言词不清,眼神闪烁的样子,心里疑窦顿起,再想到弟弟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厉声道:“到现在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你到底对小姝做了什么?慎霆为什么说不会放过你?”
尤清芳一惊,脱口而出:“他,他都告诉你了?”
聂慎行心里一沉,果然,她瞒着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清芳,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神色无力,失望地看着她。
尤清芳自知理亏,又不想太输面子,所以强词夺理道:“我也是为了小姝好。那个毕阳,一开始并不同意这门婚事的。我不得已,才在他们的咖啡里下了药,只有让他们发生实际性的关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我再抓一个现行,这门婚事就没跑了……”
聂慎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给他们下药了?”
“是,”尤清芳硬着头皮道,“毕竟连姝和慎霆的那档子事,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少,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都是眼光挑得很,哪里会看上一个和自己亲叔叔乱一伦的残花败柳?我这也是没办法……”
聂慎行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你把小姝当什么了?卖不出去的货物了吗?我聂家的女儿,还需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去结一门亲事吗?尤清芳,我把小姝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这么坏心眼?”
难怪慎霆会把毕阳打伤。难怪他会带走小姝。也不知道小姝到底有没有事,如果她真的被毕阳玷一污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这个父亲的。怪他,是他亲手将她推向了毕阳这个火坑。
尤清芳还在狡辩:“我,我这也是为了连姝好,为了让她顺利的嫁出去,更何况毕家家世也不差……”
“够了。”聂慎行怒吼:“你这个毒妇。我就不该相信你。如果小姝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愤怒地摇着轮椅,出了这个房间。
留下尤清芳双眼喷火地站在那里,恨不得一口银牙咬碎。
第二天早上,聂慎霆带着连姝回到聂家的时候,聂慎行看着女儿,满脸的愧疚之心:“对不起小姝,是爸爸顾虑不周……”
“我很累,先回房休息了。”连姝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径自回了房间。
聂慎行无奈,只得看向弟弟:“慎霆,她……”
聂慎霆知道兄长想问什么,他沉声道:“还好,我赶去及时,毕家那小畜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聂慎行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小姝真的出事,我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聂慎霆冷冷一笑,“始作俑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啊——”
就像沙漠迷路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一样,等待已久的空虚终于被填满,连姝的红唇不禁逸出了一声悠长而又满足的叹息。
下一刻,她双手攀住身上的男人,一起共赴一场狂风暴雨一般的盛世之欢……
车子随着他们的激烈动作而一起一伏着,路过的人看到,总会心领神会地发出了然的一笑。
车子里,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他们像两只凶猛的小兽,在狭小的车厢里疯狂纠缠索要起来。
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们亲吻,啃噬,欲一望如潮水,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将他们席卷。
他们像两尾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吞咽彼此的口水,迫切地需要着对方,恨不得将自己嵌入进对方的身体里,永远都不要再出来。
连姝哽咽着,呻一吟着,颤、栗着,一次又一次地被聂慎霆送上高,潮。
她在极度的愉悦畅快之下,指甲在他的后背挠出了一条条的血痕,贝齿也深深地咬进了他肩背的肉里……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回聂宅。
连姝大、腿上的伤口是被她自己用玻璃碴子扎出来的。
当时,她在卫生间躲避良久,终于被毕阳破门。
他彼时已经疯狂,双眼猩红着,将她拖到了外面,企图强上。
连姝挣扎之中慌乱抓到了茶几上插着两朵玫瑰花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成功将他砸晕,才脱离桎梏。
她跑过去开门,却始终打不开。
不得已,她只得用碎玻璃碴子狠狠地扎自己的大腿,靠着疼痛换得片刻的清醒,以此来和体内疯狂奔涌的欲一望做抵抗。
终于撑到聂慎霆赶来。
“慎霆,慎霆……”她颤栗着,呢喃着,水蛭一样紧紧地攀附着身上的男人,再度被他卷入疯狂的情潮之中……
这一场痴缠天昏地暗,他们在狭小的车厢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连姝体内的热度才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完事后,聂慎霆将她送去了医院,做了简单的伤口包扎处理。
医生说,万幸没有扎到动脉,不然就有可能大出血了。
医院出来后,他带着她回到了别墅。
他给她擦了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还好是夏天,天气热,她身上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在去往医院的途中就干了。
回到别墅之后,她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