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迈步上了楼。
好在她的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打包完也就两个大箱子。
正要将箱子往外推,忽然,琴姨叫了一声:“大少爷。”
她动作一僵,抬起头来,看到袁啸杰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你出去。”他对琴姨道。
琴姨不安的看了乔宓一眼,转身出去了。
袁啸杰长腿一勾,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乔宓警觉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袁啸杰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乔宓,你怎么好意思,这样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处心积虑得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乔宓冷冷的迎视着他,道:“如果你说的是董事长一职的事,我想,你父亲会给你最好的解答。如果你还想继续羞辱我,抱歉,我没有空奉陪。”说着,她推着箱子准备离去。
袁啸杰却一把挡在了她的去路。
乔宓不耐烦,“请你让开。”
袁啸杰抓住了拉杆箱,用力往旁边一推。
乔宓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袁啸杰冷着脸:“告诉我,那天晚上接电话的是谁?”
乔宓皱眉,“什么电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装?”袁啸杰冷声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是你的新欢吗?”
“你神经病吧?”乔宓不耐,“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的否认,反而让袁啸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行啊乔宓,我倒是小看你了,”他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傍上新的金主了。说,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跟帮着你跟我袁啸杰作对?”
乔宓冷哼:“袁啸杰,公道自在人心,总会有人看不过去你们袁家为所欲为的。你以为你们袁家在燕城就能一手遮天了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不肯说是吧?”袁啸杰步步向她进逼,最后将她逼到了墙上。
她的背贴着墙壁,再无退路。
“袁啸杰,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脸色难看的低吼。
袁啸杰却面无表情的开始解皮带上的金属扣。
看到他这阵势,乔宓顿时脸色大变,“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
袁啸杰咬牙切齿的道:“我忽然想到,你嫁给我两年,我都还没有上过你,就这么让你走了,实在是太亏了,怎么着也要行使一下做丈夫的权利吧?”
对方大概压根儿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所以久久无声。
萧临风唇角的笑越发冷凝。
但声音却很温和:“你好,你找乔宓是吧?她刚睡着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打过来好吗?或者,我帮你转达一下?”
对方挂了电话。
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萧临风面无表情的摁了红色键。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他不知道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他删除了刚才的通话记录,然后替她关了机。
这时,乔宓又翻了个身,嘴里呢喃了一句:“阿宝——”
这显然是个男人的名字。萧临风的脸瞬间就黑了。
长臂一伸,直接越过她的头顶,然后,毫不迟疑的灭了她那边的床头灯。
房间里的一切,终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
乔宓终于办完了遗产继承手续,正式回到公司,走马上任。
但是,即便她得到了老爷子全部的股份,入主了董事局,没有董事会的认可,她依然不能出席董事长一职,所以,那个位置从老爷子去世后,一直都是由袁盛祥兼任着。
乔宓无所谓,只要袁家父子能尽心尽力的为公司出力,好好将公司发扬光大,无愧于九泉之下的老爷子,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她坐不坐上那个董事长的位置,她并不那么在意。只要公司还在,还在好好运转,就行。
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她就被袁盛祥的一个电话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乔宓,坐。”袁盛祥难得的和颜悦色。
乔宓依然站着,淡淡道:“袁总叫我来,所为何事?”
袁盛祥叫秘书给她泡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来谈。
他叹了口气,道:“乔宓,我知道,你对我们袁家有成见,但不管怎样,我们毕竟曾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如今虽然你和啸杰离婚了,可有你爷爷那层关系在,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乔宓没有做声。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情形,当着她的面,他们袁家人是如何毫不避讳的算计她,要将她逼入绝境的。如今说几句话,就能一笔勾销了?
袁盛祥诚恳的看着她,苦笑道:“乔宓,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啸杰做的那些事,我真的是不知情的。如果我早知道他会这样对你,我一定会阻止他的。我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命他在家闭门思过。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乔宓冷冷道:“袁总,不必了。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抹去,他若真心想跟我道歉,为什么不亲自来说?”
袁盛祥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乔宓,他是不好意思来跟你说。你也知道,这孩子向来骄傲惯了,一时拉不下这个脸面。不过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好不好?养不教父之过,乔宓,这事儿终归是我们袁家做得不对,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他的过失,向法院撤诉,好不好?”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让她撤诉而来。乔宓心里失望。果然,这还真是袁家父子的一贯作风,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为了让她撤诉,袁盛祥竟能豁下老脸放下身段来跟她一个晚辈道歉,可见他们真是煞费苦心了。
她下意识挺直了背脊,淡淡道:“袁总,您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吗?我不过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正当权益,清洗我自己的清白而已,总不能一辈子顶着婚内出轨的罪名过活吧?”
“我知道我知道。”袁盛祥面色愧疚的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但不管怎样,你们毕竟夫妻一场,离婚官司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何必再给燕城市人民再添茶余饭后的笑谈?如果你要啸杰亲自来给你道歉,好,我就是押也要把他押过来。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你能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