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知道了,你就不能温柔点,看看人家邵漪,你呀,怪不得现在还嫁不出去!都快三十了人了,还是一点也不懂温柔!”聂天骁低声埋怨着,一边手指飞快的按着键盘,将刚刚的那一段录下来的视频发给了秦之问,一边为了不挨骂,急速发动了车子。
他有点搞不懂秦之问,明明知道是邵漪的生日却还是去出差,却又叮嘱他,要将邵漪的一切行程都告知他,明明知道,邵漪最需要的就是他的祝福。
“我的事情要你来操心啊!好好开车,我美容院定了时间,要快点!”秦之雅叮嘱了一番聂天骁,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那张行程表,又拿了根笔,开始研究。
“漪漪啊,这些呢,是我昨晚定下来,你挑一些一喜欢的圈下来,我们一件一件去做,不一定今天昨晚,反正明天你也休息,我们可以分两天来做!如果你,嘿嘿,有男朋友的话,可以叫上你男朋友一起玩,那我和你聂大哥就不当灯泡了,你说呢?”秦之雅暧昧的望了一眼邵漪,肩膀蹭了蹭她。
“我没男朋友,大姐和天骁大哥尽管陪我玩好了。”邵漪无辜的笑笑,本来该称呼她小姨的,但是她死活不肯,因此改成了大姐,她也是这个家里唯一关心她的亲人,因为性子大而化之,她们处的一直不错。
秦之雅秀长眉毛一挑,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揶揄着:“漪漪啊,别不好意思啊,像你们这些个小姑娘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上次不是听说他送你回家了,不如就叫上他出来玩吧,放心好了,这次你大姐给你撑着,大胆,放心的玩好了!如果……需要,那个,开房的话,尽管跟我说,大姐,嘿,帮你搞定!”她贼眉鼠眼的看着邵漪,说着大胆露骨的话,开着车子的聂天骁,差点撞到护栏上去,不住的咳嗽着,邵漪有这样的小姨还真是遇人不淑啊,误交损友啊!!
头上三道黑线,邵漪无力的白了白眼,叹息着:“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大姐,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
“哎,怕什么啊,给你看……”秦之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偷偷的给邵漪看了看,凑到她耳边说着:“看,我都为你准备好,放心大胆的‘爱’吧!”
邵漪耳根红到脸颊,无语的望了一眼她放在包包里的安全套,快要吐血的挣扎道:“我真的没有男友啊!!”
“我说。”开车的聂天骁终于忍不住开口,替邵漪解围:“二少他姐啊,别说漪漪没有,就是有,‘二少’他姐,你不怕,二少整治你?”他一再的重复着这句话,小心秦之问六亲不认,把她卖到非洲去!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别处,嘴硬道:“怕什么,即便是他也不能管得着漪漪恋爱啊,漪漪有她的自由,是不是啊,漪漪?”
听到他的名字,邵漪便有一刻的慌神,被秦之雅给拉了回来,浅笑却不语的望着天边那一角缓缓移动的云彩,他,说好,今天陪她的。
另一边的秦之问刚刚下飞机,坐在回公司的路上,手上拿着刚刚聂天骁发过来的视频,纯雅性感的年少女子,是他陌生的,但是那脸蛋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漪漪,长大了。
拇指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娇嫩的脸蛋,他此刻心中只想亲眼见到此时的她,亲眼看看,此时她的妆容,漪漪,舅舅答应陪你过的,是不会食言的。
“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将我今天的所有行程推掉。……你没有听错,全部推掉,明天再说。”挂断了手机,冷峻的面容上,散发着微微的柔光,漪漪,即使是一个天生勾人的狐狸,舅舅也要看看,你的魅力,有多么的动人。
回去的路上,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肆意自由的呼吸,她是渴望那样的生活,但是再幸福的生活也是需要氧气的,而他,就是她的氧气,她不清楚心中那份感觉,只知道,她不想离开有他的地方。
熟悉的车子已经停靠在了停车位,邵漪顿时收回了思绪,舅舅回来了?
步子一路轻快的上楼,今天怎么早?她轻轻叩响了书房的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应声,她才推门而进,脸上甜美乖巧的笑着:“舅舅,回来怎么早?吃饭了吗?我去做。”
秦之问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忘在家里的合约,并未看一眼来人,随意应着:“不了,我来拿份东西,明天一早的飞机要去马来西亚一趟。”
拿上合约,站起身准备走,擦肩的那一刻,他望了一眼邵漪,目光尤其在她的唇上逗留了一刻,不过快的像是眨眼间毫无知觉。
“那个,那舅舅去几天?”她喉间苦涩,艰难的问出声,她最难熬的便是他出差的日子,她几乎是夜夜难眠。
“说不上来,也许两天,也是一个礼拜。”说完,他便拿起西装迈进走廊。
邵漪僵化在原地,眼泪一瞬间凝聚在了眼眶,她本来就不该抱期望的,不是吗?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答应她……
不,也许不是,她的生日不是还有两天嘛,他不是说也许两天就回来了吗?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晃掉着突然起来的坏郁心情,她假装幸福的等待。
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已经将近午夜了,还是没有舅舅回来的消息,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他承诺过的啊,可是为什么,还是,食言了吗……
这一夜,灯火灼了一夜,她的心凉了一夜。
于此同时,赫一帆包整个咖啡店,等着她,做了漂亮的三层蛋糕,是他学了几天,亲手做的,可是,却未有人动一口。
两人在不同的地方,都同时,坐等了一夜,彻夜未眠。
原本的计划是,白天能和舅舅单独呆一天,晚上再和聂天骁、秦之雅相聚的,但是看来,她最期望的事,注定要失望了……
阳光透过绣花纱帘穿射了而进,斑驳的光线照射在她僵木的表情上,脸上恍惚风干的痕迹像是哭过很久的,干涸的留下一道沙涩的痕迹,她动了动麻木的肩膀和双腿,扶着墙壁一点一点起来,早已捏到麻木的手指,还拿着那张合影。
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冰凉的水,顺着漪漪襟顺流而下,浇湿了她的头发,衣服,和那颗等了一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