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外衣,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时不时的患者经过,每个一看都是身价不菲的,虽然是病态姿容,但是脖子上手上,依然能看出富豪的痕迹,自嘲的笑了笑,她怕是这家私人医院中最无身价的一个人了吧。
从秦家别墅出来,她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就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拿,更别说一分钱,现在要是离去,怕是真的要落魄成街上的乞丐了。
邵漪漫着步子,游走在着青翠草坪铺满地的花园中,私立医院就是设施好,医院建筑也是欧式,这里不光有很好的医师团队,还有清一色美女护士,各个态度都极好,随便挑一个也是其他医院的佼佼者,在这样的氛围中,病人的情绪也是出奇的好。
交错的医院花园路口,一个头发锃亮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大摇大摆的走着,正看到对面正在散步的邵漪,先是眼熟的打量了一下她,而后擦肩而过,寻思着摸着下巴。
这家医院是家出名的外科医院,有甚多慕名而来的患者也是正常的,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富豪们,而高飞正是复查他上次车祸的骨折的腿,awn正是去取高飞的复查片子。
频频回头,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呢?难道是他最近总是寻找那清纯女见过的太多了?呃,一定是!
“喂,取个片子怎么久?”高飞不耐烦的看一眼awn,准备拿着片子去问医生,一身休闲西服的他,高挑的个子,略长的发根根竖起,酷帅的容貌,加上一点坏坏的感觉,让经过的护士们,不禁频频回头看。
“那个,少爷,我好像看到了上次我们在秦氏见过的那个女人,她好像也受伤进了医院……”他路上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在秦氏集团不给少爷面子的那个女人,让他印象深刻。
“是吗?她也进了医院?呵,我就说嘛,敢不给本少爷面子的人,怎么会有好报,她在那儿?你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她伤到了什么份上!”得瑟模样的高飞,得意的扬了扬头,嘴角邪邪的笑容像极了电影中男一号,更是迷倒了经过的护士小姐们。
“可是,我只是进过花园时看到了她,并不知道,她住哪个房间啊……”awn十分扫兴的说着,摸了摸滴汗的额头,早知道少爷怎么感兴趣,他就应该跟上去看看才行。
猛拍了一下他的头,高飞嘴角一抽,轻哼着:“我怎么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办事的速度,越来越低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请个别的贴身秘书了。”
“哎,别别,我马上去办!”他连忙夹着尾巴跑了,这高少爷可是他的金主,要是得罪了他,可不光是没有饭碗怎么简单。
高飞心情好的吹着口哨,得罪他的人被老天惩治了,他能不高兴吗!拿着手中的片子,便吹着口哨走进了医院内部。
走了会儿,邵漪感觉舒服多了,除了头上缠着不透气的绷带,其他的感觉都还好,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准备回病房去。
而另一头的高飞正进入了骨科门诊,但就在这时,原本进去的他,突然止住步子,后退了一步,看到了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缠着绷带,面容熟悉的女人。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车子滑过眼前,却又倒了回来,车门打开,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迈了出来,深灰质地考究的西裤,浅粉衬衫,和斜纹的名牌限量版领带,从高而下的视线,那一望不见底的黝黑目光,紧闭的冷酷的薄唇,邵漪不知道此时怎么还会有心情去打量他的衣着,像是缺乏思维的脑海,找到了一个出口,紧接着身子被抱起,舒适柔软的后排车座,她晕晕沉沉的脑袋,似乎有千斤重无法抬起,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模糊的意识,仿佛回到小时,初次见他,那帅气张扬的模样,说着,要是谁敢欺负你,我拿枪蹦了他!这句话,她相信,因为他的身上随身带着枪,只是那时袖珍版的不容易被发现,有一次她发现好奇拿来玩,被他训斥着再也不许翻他的东西。
有时候她会好奇,舅舅是商人,怎么会带枪,舅舅从来没有跟她解释过,她也不问,但是慢慢长大,她似乎知道舅舅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思维一晃而到了昨日,正百无聊赖的开车从释放俱乐部出来,当经过欢乐谷时,看到了高高圆盘的摩天轮,她突发奇想的想要和舅舅一起坐,于是便有了那一出。
她想要看到不一样的他,不用于人前游戏花丛笑傲无边的他,不用于她面前饰演长辈的他,虽然没了初吻,但是她看到了,热情如火的他,像是欲火琼浆散发的热量让她浑身燥热,陌生却不想停下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不一样的他,如火灼热的他。
手背上传来冰凉的刺痛,她迷幻的意识慢慢苏醒,模糊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晰,陌生的消毒味,白色屋顶,素色壁纸的房间,以及床头的那一束玫红色的花朵。
再放到手上,白色胶布下是打着点滴针头,怪不得感觉猛一下的刺痛,穿着淡粉衣服的护士,带着方圆的护士帽,正调解着快慢速度,当看到苏醒时,露出职业的笑容:“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谁送我来的?”当时的意识模糊,现在睡了一觉根本想不起来,看看墙上的始终,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也就是说,她昏迷了整整一夜。
头上绕着白色的绷带,动一下还微微的疼着,护士赶忙将她拦住。
“你先别动,你头有外伤不要随便乱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是秦二少送你过来的,他现在去公司了,他还说,让你醒了跟他打个电话。”说着,护士便将一旁崭新的手机放到了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上。
“谢谢。”
打开手机,电话簿里只有一个电话,便是他的号码,署名,秦之问。
将电话放到了一边,昨夜的变故,她还需要时间去理清楚,想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又是一个孤苦无意的单独一个人了,以前那个秦家虽然不欢迎她,但是好歹还有热情的大姐,一个单独的房间,可是现在,她要去哪里,茫茫人海,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就是怎么去面对,她和秦之问之间的关系。
外婆,不,从赶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秦母已经发话,她和所有秦家的人断绝关系,没有了舅舅这层名义上的保护膜,她还要怎么去接受他的保护,还以什么样的名义留在他的身边呢?
放在手边的电话滴滴的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除了唯一储存的人,还有谁会知道,她的新号码。
手指鬼使神差的挂了电话,有点惊讶自己的胆量,从没有挂过他的电话,每次都是他说完提前挂断,可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