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错,我刚被四七的人截住,才临时到你这里来的,快去帮我准备一下。”他将邵漪揽到怀中,用宽阔的臂弯挡住这寒冷的天气。
聂天骁再次傻眼的看着,从未自己动手的秦之问,还亲自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外套,并体贴的说着:“你先去冲个澡,别碰到伤处,简单洗一下就行,出来再帮你上药。”
望着愣眼的聂天骁,给了他一拳道:“愣什么?别告诉我就一间浴室,快帮我准备,我也要去洗。”
“那个,那个!等等,你让我想想,二少,你怎么会和邵漪在一起?怎么会被一起劫杀?你……真的去找她?”他说着自己的猜测,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其实他倒真的希望秦之问可以狠心点,那样真的说明他心中没有什么,但是这样以来,他迷惑了,他们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禁恋?哇靠,不会太刺激了点吧?
“随你怎么想,我去洗澡。”秦之问朝着他的方间走去,不否认不辩解,是他的一贯作风,这件事也不例外他和邵漪的事情,不会总是瞒着任何人,那么他不介意第一个知道的是聂天骁。
聂天骁紧随其后跟着他上了自己的房间,摆着双手道:“之问,你冷静点,你难道就不想想她的以后,她的未来吗?你能给她什么?除了优越的生活条件,你能给她幸福的生活,浪漫的结婚殿堂吗?如果不能,你就不要去伤害她,我们是从小看她长大的,而且,你比她整整大十岁,听着之问,这不是开玩笑!她是邵漪,不是别的女人!”
一路跟着他入浴室,秦之问撤掉了领带,衬衫,望着镜子中的聂天骁,苦涩的笑着:“有些事,即使注定了是地狱,也愿意一试,而且,她亦是。”
聂天骁愣住,他被推出关上了浴室门外,懊恼的拨弄了头发:“他的意思是说,邵漪,也……”
如果是单独一方,还有可能挽回,但是,若是双方,那么还真的是,无可救药……
从浴室出来的秦之问穿着一件浴袍,看着在外面沙发上发愣的聂天骁。
当聂天骁看到出来的他时,立刻惊起,挡在准备去邵漪屋子的他,正色道:“之问,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你,你们还在近亲三代内,虽然她和你是同父异母,但是,这好歹也是有点血亲的,你……你不想以后是生出的孩子是畸形,或者痴傻儿吧?”他知道这些事,是个人都知道,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再次明确的提醒一下!
秦之问的发梢还挂着水滴,性感的俊颜微扯出一丝无奈:“我自然知道。但是,谁告诉你我会娶她?谁说我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
“那,那邵漪呢?她会答应做你的情妇?之问,要是你的家里知道怎么办?你怎么和之雅交代?”聂天骁不得已将这些阻力放到他面前,虽然知道他只要决定事情,谁也无力改变,但是这次,他不能就怎么看着不管啊!
“所以,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秦之问深暗的瞳仁望向聂天骁。
“四七,不关她的事,你我的恩怨,你我了断,放了她。”望着脸色惨白的邵漪,秦之问墨眉深蹙,目光如炬的望着四七。
“呵呵……二少啊,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傻小子?呵,今个我们不提旧事,就说现在的,你要是想一个人安全呢,就开着车子走,这个丫头吗,就当是利息了,随意我们哥几个怎么玩,玩了怎么卖,都是我们的事儿。倘若你不舍得,就自个下车,乖乖的走过来让我属下绑了。”四七翘着嘴角在邵漪身上嗅了嗅,又看向车中的秦之问,有点后悔,如果前年他不放弃对这丫头的追逐,说不定早就把秦之问给弄到了手,看来,是他太低估这个小丫头的实力了!
邵漪斜眼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黑色枪筒,并没有去看车中舅舅会有什么表现,而是扬言说着:“喂,二十八!你是不是要挟错人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以为他会为了我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如果他吃你这一套,就不是秦之问了!”
“……你,你叫我什么?!”四七气的颤抖了下嘴角。
“怎么?我又说错吗,四七难倒不是二十八吗?或者,你干脆叫三七二十一得了,不是更顺口吗?”邵漪活动了活动仍然夹着老鼠夹的右手,虽然痛的麻木,但是有时候不失为一种武器。
“想早死,是吧?哼,放心我待会就成全你!不过,你少来这套,你以为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虽然你被赶出秦家,可到底他是你的舅舅!即使他不在乎别人的生命,你的生命,他多多少少会在乎一些!”四七抵着她头的手枪很狠了些,邵漪吃痛的裂了裂嘴,迅速望了眼车中的秦之问。
依然坐在驾驶座上秦之问苦笑了一下,就在刚才,他才体会到那种感觉,并不是像四七说的多多少少,真的恨不得在被挟持的人是他,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知道怎么样保护双方的生命,如果贸然下车,他会被很快挟持,到时两人都会被拿下!如果,他在车中,还能有一方保持暂时安全,还可能有机会解救她。
看着故意惹怒四七的邵漪,他突然眸光一闪,在目光中和邵漪达成一致,只是,这太过冒险,如果做不好,她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八年的时间,虽然让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太尽如人意,但是那不可忽视的是,两人那深入骨髓的默契。
他径直的发动了车子,打开了一侧的车窗,冷嘲着望着四七,又看了眼他挟制住的邵漪:“你说的也不对,我是她的舅舅,但是她又不是我的什么重要人物,我,犯不着为了她冒生命危险,而且牺牲她一个,能保全整个秦家也不错,不枉我白白养了她八年。”
说话的同时车子发动准备绕过他们,往前开去。
就在这四七犯嘀咕的瞬间,邵漪迅速的拿起夹着老鼠夹的手,啪的打偏了他拿枪的手,又迅即那带木板的那一面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头上,与此同时,经过她身边的车子为她打开了侧门,她迅速上了车门,秦之问卯足车力开出了街道!
上了车子,邵漪趴在副驾驶座上,狠狠的喘着气,开玩笑!谁被拿枪指着不害怕?想想刚才那黑色冰冷的枪管,她都颤冷,望了望一身的睡衣,怎么冷的天,刚刚一路逃跑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车子涌入了宽敞大路,她这才呼了口气。
秦之问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去帮她去掉夹子,看了眼她红肿的手,折紧的眉毛透着微微的心疼。
又将一瓶水递给了她,看路的他抽空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后车镜,没发现什么可以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