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突然阴沉的脸,慕嫣然却暗暗笑了起来,她缓缓下楼,冲他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子,道:“别误会,我只是下来倒杯水。”
果然,聂忘川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他一下子来到慕嫣然的跟前,捉住她的一只手,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你最好省省你那些小心思,还有,如果你真想尽快挣到那一千万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依你的姿色,我想应该会有很多男人愿意帮你的吧,或是,你可以到‘夜色’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个既有钱又看得上你的金主替你还了那一千万,省得在这里既浪费时间又浪费你自己的感情,不是么?”
说完,他甩开她的手,然后直接朝楼上走去。
慕嫣然转身目送着他上楼,等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她才转身朝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一个杯子。
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敲响了聂忘川房间的门,很快门被打开,半身赤果的聂忘川站在门边,看着门外的慕嫣然,以及她手中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慕嫣然无视他阴沉不悦的脸色,朝他扬起了一抹略带失望又开心的笑容,道:“我来跟你道别的啊!”
“你要走?”聂忘川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置疑,之前他都那样羞辱她了,她都不肯离开,这次却这么干脆,难道是她终于想通了?
慕嫣然自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置疑,于是苦涩地笑了笑,道:“就像刚才你说的,如果我再在这里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但耽误了时候,还浪费了我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决定还是离开好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他答应我,只要我答应了他,他就会满足我任何的要求——”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聂忘川给打断了。
“那个男人?”聂忘川发出一声冷嗤,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他今天已经被我开除了,他只不过是市场部的一个小经理,你以为有那个钱替你还债?而且我听说,他家里头的那个是出了名的悍妇,已经有好几个女人被她毁容了,这样你还打算跟他?”
不知为何,一听到她要去找别的男人,他的心里突然一阵发堵,并且还有几丝的怒意掺杂其中。
“无所谓了。”慕嫣然惨然一笑,“只要他能帮我还债,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如今的她,什么尊严都没有了,哪里还在乎那些东西。
看到她这样消极的态度,聂忘川突然就一阵莫名的火大,“是不是对方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你还钱,你怎么样都行?”
他是真的生气了,此时他真想扒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荒诞的想法。
她是傻子么,就算是为了钱,她难道就真的一点不顾自己的尊严名誉?
“是,只要能给我钱,要我怎样都行。”慕嫣然轻轻点了点头,突然将手中的一杯咖啡递到了他的跟前,又笑着道:“我决定戒酒了,所以就用咖啡代替酒吧。”
聂忘川怔怔地看着她半天,然后才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却并没有喝。
慕嫣然见状,用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咖啡与他的轻轻碰了碰,然后对他笑道:“这一杯,就当是我跟你道别了,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相见了。还有,也谢谢你对我的提醒,让我不至于钻进了死胡同,我先喝了。”
说完,慕嫣然端着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咖啡杯底朝天给聂忘川看,并用眼神示意他也跟她一样干了。
可是聂忘川却始终不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含笑的容颜,不言也不语。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门口处,两人就这样站在那儿对望着,流动的空气中隐隐带着一丝的异样气氛。
过了好久,只见聂忘川突然跟慕嫣然一样,端起咖啡也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砰”的一声将门给重重关上了。
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慕嫣然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她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极是狡黠。
聂忘川,我看你这次还想往哪逃!
然后,她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并拿过一本娱乐杂志看了起来,悠然自得的表情似是在地等待着。
果然,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的房间门突然被一股重力给强行撞开了,门外,赫然站着满脸怒气的聂忘川。
见到他,慕嫣然终于笑了起来,“有事么?”
聂忘川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脸色阴森至极,眼中冒着熊熊怒火,隐隐之中又似在强忍着什么。最后,他来到她的床边,怒问:“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他喝了不久之后,就会感到全身燥热难耐,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媚药一样。
慕嫣然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勾起了一抹妩媚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道:“其实也没放什么,只是加了一些挑情的东西而已,你不用担心,不是毒药!”
没错,她白天进药店买的就是这个,听说有助性的功效。
而她一直苦于没机会爬上聂忘川的床,所以她打算让他主动找上她,但若想让他主动找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借用这个,这不就成功了么!
“你——”他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居然敢给他下药,好,真的是太好了,看来她之前受到的那些屈辱好像还是远远不够。
他生怒,慕嫣然心里却暗自偷笑,聂忘川看到她眼中强忍的笑意后,已是气得脸色发青,更是狠狠地瞪着她,那目光似乎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恨。
可是,含怒的眸光在看到她隐匿在透明睡衣后的傲然双峰后,体内的骚动越加得凶猛了,然后一抹深浓的浴望很快占据了他的眼,眸光倏地沉了下来。
慕嫣然无视他的怒气,伸出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又对他露出了一抹如花的笑靥,“既然你不肯主动要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你看,这不就成功了?”
“你成功了吗?”聂忘川咬牙问,额头上已渐渐冒出了一丝细汗。
因为她的触碰,他身体里被药性挑起的浴望更加强烈起来,那些浴望在他的体内奔腾着,咆哮着,似是要破体而出,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