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声说道,“道友,看来你是没诚意化解这场恩怨了。我能坐下和你谈,并不是怕你们烛家。你若还是这样过分的话,那我们就别谈了,以后就武力解决就可以了。”
烛阴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寒着脸道,“道长,别忘了,这还是在我们烛家。这件事上,我们烛家吃了大亏,死了好几个家族优秀的年轻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李伯阳想到烛家的人确实死在了古弈的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最难化解,不由得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这时,据比说道,“老小子,把你的火气收一收,看你那张苦瓜脸,让人看了就讨厌。呵呵,你说古弈杀了你们烛家的人,你要算这笔账。其实,这事一点也怪不得古弈。怪只怪你们家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差劲了。经师不到学艺不高,一句话没本事呀!人家古弈是一个人,再看你们烛家的人,那可是三五一伙成群结队的去杀人家。可是,结果呢,人家没事,倒是你们家的年轻人都死了。这能怪人家古弈嘛!再假如,若是古弈本事不够,被你们烛家的人给杀了,那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又找谁去算!”
据比的这一番胡搅蛮缠,竟说得烛阴无言以对。古弈听据比这一番话看似胡搅蛮缠,实则是调理清晰逻辑分明。他和据比也算熟识了,他们在一起待过那么多天,他从来没见据比说过如此条理清楚逻辑分明的话,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教他。他不由得向姮娥那边偷偷地看去,见姮娥在那里偷偷地笑,就知道这肯定是姮娥在背后教的据比,不由得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这时候,据比还在那里接着说,“既然是你们烛家的人,先去要杀古弈,古弈这才不小心杀了他们,那古弈又有什么错。难道烛家的人要杀他,要让古弈站在那里不许反抗,等着你们的人杀他,这才合情合理,这样才没事,这才是真正的岂有此理。假如有人来杀你,你难道就不反抗,等着别人来杀你嘛?”
“这……”据比说的话句句在理,说得烛阴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然后,烛阴冷哼一声,怒道:“哼,一派胡言胡搅蛮缠。总之,烛家的人不能白死了。”
据比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被李伯阳给拦住了。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现在已经把道理讲出来,如果再接着往下说,那也许就真的会激怒对方,这样就没法往下谈了。烛家是个庞然大物,如果真的是逼得对方下不来台,对古弈来个不死不休,那就真的麻烦了。
李伯阳拦下据比后,对烛阴说道,“道友,现在大家各执一词,再这样的争论下去,对谁都不好。当时,双方都是生死相向,死伤肯定是没法避免的。我看不如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不如我们做些补偿,来平息这件事情,你看怎么样?”
“补偿?”烛阴冷笑道,“什么样的补偿,能补偿得了我烛家的几条人命!”
“那这个,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办到!”李伯阳见烛阴的口风有所松动,忙接着说道。
烛阴思考了半天,然后李伯阳说道,“这样,要想不让古弈为我烛家死去的人偿命,那你就做我们烛家的护法,一生守护我们烛家,来替古弈偿还这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