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从勇就笑了笑,然后说道:“你相信一个让你顶罪出卖你的黑社会老大的承诺吗?你觉得他真的会养你的父母妻小吗?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
“我们是来请罪的,你对我如何做我都不会反抗,我认了,但是被这样说我的老大,也别这样说我的父母妻儿,江湖上的事情江湖解决。”那个出头的年纪看起来稍大一点的壮汉就沉声说道,“这些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苟从勇就点点头,然后对着憨坨说道:“让那辆车走,这三人我留下啦。”
憨坨就勾了勾手指头,指了指那辆车,几个兄弟就上去,将司机拽下来,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打得鼻青脸肿的,然后就喝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居然敢和勇哥搞事情,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别招惹勇哥,不然砍死你全家。”
那司机哭丧着脸,灰溜溜的开车回去。他不敢不去,也不敢反抗,因为老大的意思就是随便这边怎么处置,不能反抗,更不能叫屈。更不能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看着汽车离开,苟从勇就摆了摆头:“憨坨,让兄弟们将他们抬进来,一人给一把椅子。”说着他就转身进了办公室了。现在苟从勇的威势一天比一天更盛,他说了之后,憨坨没敢说什么,就赶紧的照办。
万一是一名补习老师,也算是老师的行列,但是他却又不是正式的老师,只是补习老师而已。所以他的教学方法和普通的老师是完全不同的,他的教学手段也是完全不同的。苟从勇是他的学生,这不错,但是这个学生却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学生。他的特殊性和特殊的行业,造就了万一对他的教育的方式不同。
与其说教,逼迫他去做什么正当的行业或者是去考个大学,那苟从勇可能会考得上,但是他本身的不安分的因素是不可能被消除掉的,最后还是会走上一条不同于普通人的道路。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走向,就不是万一能够掌控的了。
所以在尽可能掌控他的时候,引导他走向一条不邪恶的道路,告诉他江湖的道理和原则,让他在做事的时候,保持着良心的底线,或许就是对他现在最好的教育了。这一次万一晾晾他也是对他的一种警醒。
第二天一早,苟从勇一早就去了保全公司的办公室,这时候在这栋建筑的外面还有一群兄弟们在晃荡。这里的保安兄弟们并不穿制服,只有在出任务的时候才穿。就是晃荡,道上的混混没有什么差别。
炮仗打电话进来:“勇哥,那帮孙子们开车又过来了,我记得那个车牌,是朝咱们这里来的,要不要截停了他们,再打断这些狗日的一条腿。不记打啊!”
“继续盯着,看他们后面还有没有人来。”苟从勇就说着,不动声色的对着办公室里另一个憨坨说道,“招呼兄弟们随时准备操家伙。”有备无患,总比什么准备都没有要强吧。何况这一次不一定会干起来。因为昨晚万一的一番话里,苟从勇很容易就判断出这帮家伙可能会要服软,他不知道万一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越是这样,越让苟从勇对万一感到了神秘莫测,以前他以为自己够了解万一的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对万一的了解真的只是皮毛而已。
苟从勇的兄弟们并没有拦截这辆车。所以这辆车一直驶进了保安公司的大门,停在了院子里。然后从院子里下来三个拄着拐杖的壮汉,他们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一下车,就拖着那条受伤断裂的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