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几只巡逻队从校场之中走过,模样有老有少。
身上穿着身破旧的皮甲,上面沾着灰尘,看上去灰暗了一层,几处地方能看到些划痕破口。
不知道这些皮甲是囤积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死人身上扒下来。
里面穿着的麻衣在冬天没有半点御寒的能力,嘴唇冻得泛白,抱着的铜戈,铜矛。在军营中走过,搓着自己的手掌。
十万人的军队并非朝夕可以调集的,其中有数万人本身都不过是民夫,受军中召集才到了这里。没有正军该有的装备更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他们所在的意义通常也不过就是军中的马前人,第一批送死的人而已。
训巡列的队伍走了过去,两个士兵坐在土堆边,手里的兵器放在一旁。
“喂,你早间见到那陷阵军了吗?”
士兵把头盔从自己的头上摘了下来,揉着自己冻得发红的耳朵。
看着远处还要继续巡营的士兵,摇了摇头。
坐在他身边的话同伴听到他的问题,半躺在土堆上,思考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皱着眉头。
“早上,那支黑甲军?”
“是了。”士兵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那支黑甲军。”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可是记忆尤深,那密密麻麻的黑面人从军营外面走进来,那一身装备···
不说别的,就说那铠甲和可以罩着全身的大盾,就少说有百来斤重。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背的动的,若是换了他,恐怕是快走不了路了。
那些人,就那么穿着那些,若无其事。走近的时候,简直就和那铁骑一般,地上都要晃三晃。
“开了玩笑的,步卒什么时候有的了那般气势,走起路来全是一声,压得人胸口发闷。”
半躺在土堆上的士兵嘀咕着,眼里却有种说不明的羡慕。
真是威风啊···
确实威风,那陷阵军的名头就是精锐中的精锐,百人就可冲阵不散,陷阵披靡的精锐。
大秦禁军,里面的人连个名字都是没人知晓的。但在秦国的军里,他们就是最最威风的士兵。
特别是秦攻周魏那些年之后,陷阵军在秦军里传的越来越神。
那陷阵领将,不过是千人统帅,本该最多只能算是个军候,但是在军里,就算是都尉都没人敢蹙他的眉头。
没别的,人家直属王室,也没别的,人家一人就能叫千人军不敢往前走。
对于那支军的具体什么旁人什么都不得打探,什么都不得知道。
这才是禁军,和王宫的那些看门的守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