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的帘字被掀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的领将,身穿镶片铁甲,头戴立缨革盔,将手中的一柄长矛交到了营帐外的士兵手上,走进了营帐里。
“将军。”胡轸单膝跪在地上:“不知将军唤胡轸来何事?”
“文才,此番若是能够大破联军,你可知是如何功绩?”
华雄故作亲切地笑看着胡轸,胡轸同他一样都是董卓的部将,两人说来也算是同袍,不过此时胡轸是暂时被调来做了华雄的副将。
胡轸听到华雄的话,沉默了下来,随即笑了一下。
“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不知将军你此话是何意?”
伸出了手,指了指两人,华雄压低了身子说道。
“文才,你我同泽多年,这次的功绩,我想与你同得。”
听了华雄的话胡轸愣在了那里,接着脸上一喜,看向华雄。
“将军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华雄伸手搭在了胡轸的肩膀上。
“已有军报,诸侯之一的孙坚一部将攻我军。此军兼程而来,人马疲乏,我欲让你率我军出战,定然必胜。借此,你也好得一大功。文才,你觉得如何?”
胡轸的神色激动,若是能破一路诸侯必然是大功一件的,看向华雄眼中满是感激,如是看着再生父母一般。
沉声地说道:“将军,我定败那孙坚!”
“哈哈哈,好!”华雄深深地拍了拍胡轸的肩膀:“文才果然骁勇,此番我先祝你得胜归来!”
说着将胡轸从地上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了,文才,你要记着,交战之前,定要先喝上一声你为先军副将胡轸再行交战。”
“这···”胡轸迟疑了一下,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你这般高喝,先定然能叫士卒士气高涨,其次也能叫旁人记住你的名号,文才,你要记着,这世上光是功绩是不够的,还要有名声,如此才能走上高位。”
胡轸的眼睛一亮,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多谢将军相告,胡轸定不负将军苦心。”
“记着就好了。”华雄笑着挥手说道:“下去吧。”
“是!”
胡轸意气风发地转身走出了帐外,该是还在想着倒时在两军阵前该如何高喝,自己又会如何破敌。
华雄背着手站在营帐里看着胡轸走远,脸上的笑意沉下。
莫名地,嗤笑了一声,可能是在笑胡轸,也可能是在笑他自己。
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看向桌边摆着的长刀。
他曾经看过一本兵书,其上写着这般的一句话。
“何为战,死千万人,而全世人,为战。何为将,死一人,而全千万人,为将。”
意思差不过多就是如是,什么是战事,死千万人,保全世人的是战事。什么是将领,死一人,保全千万人的是将领。
“开玩笑。”华雄咧着嘴笑着,眼中的无神:“世上哪有这般的将帅?”
曾经他是信的,现在他是不信的。
何为战,死千万人,而成一王业,为战。何为将,枯千万骨,成一将功名,为将。
但他不知道,从前,确实是有那般的将领的。
······
“踏。”
马蹄不安地在地上刨着,将地上的泥土翻起,身上的衣甲和手里的兵刃都是冰凉的,冻得人几乎不能动弹。
马背上,孙坚的古锭刀高举在身前,刀口的方向,是虎牢关前的一支军部。
那军部看起来约莫是万余人,领头的是一个挑着铁脊长矛的将领。
“主公,听闻董卓先军不少于三万人,为何只有这点?”
孙坚身后的一员部将微微地侧倒孙坚的身后问道。
孙坚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有些沉重的笑意。
“不知,不过此番只是试探,若有变化即刻退走,不需恋战。”
“是!”他身后的部将点了点头。
两军对峙了一会儿,董卓军中的人先是忍不住了,为首的将领挥舞了一下长矛,身下的马匹向前踏了一步。
“吾乃西凉先军部将胡轸!行阵皆在!”
“砰!”董卓军中的士兵齐齐地踏出了一步,阵得那风声纷乱。
孙坚的眼睛微合,副将领军,看来此军确实是正部才是。
“随我破敌!”胡轸勒马而起,长矛向前,高喝了一声。
马蹄落下,踏起了一片尘泥,同一时间,杀声喝起,震耳欲聋。
万余的士兵同时冲来,烟尘奔腾,声势浩大。董卓军的士卒毕竟多是西凉旧部,本就是强军,和诸侯中许多临时组件起来的部队有根本性的不同。
虽然孙坚的部队也是经历过战事的,但是在此军之前,许多人也是被震得脸色苍白。
“勿乱!”孙坚如同虎啸的声音在阵中响起,手中的古锭刀挥出一阵破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