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日本帝国狂妄的北进野心埋葬在风沙茫茫的蒙古大戈壁,是役,日军阵亡五万余人,苏军伤亡则不到三干人。
诺门坎,一个恶魔般的名字,它像烙印一般给山本一木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惨痛回忆。
身为现实主义者的山本一木虽自知人微言轻,无法改变日本陆军的装备,但用先进武器装备这支小小的,不足百人的特种部队的权力还是有的。
所以,基于对单发武器先入为主的偏见,加上他本人对自动火器的迷信,山本特种队全体队员都是使用的冲锋枪,而这样的做法在高鹏看见,简直就是白痴。
山本一木的视线扫过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这支特种部队,这是他的骄傲,而今日,他就要让那些头脑僵化的陆军将领看看,什么是特种部队,什么叫特种作战。
山本一木面无表情的开口了,“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任何人的父亲、也不是任何人的儿子,不是任何人的朋友,甚至你们不是普通的大日本皇军士兵。”
“你们是山本特种部队的队员,在你们手上,我们第一军历史将重写,目标,消灭八路军总部,消灭华北八路军最高指挥官,要不惜一切代价。”
山本一木说完,再次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队员,自己的骄傲,心下却泛起一阵悲哀,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
原本他们最好的作战方案,是晚上进行夜袭,可那样一来,就无法让那些“观众”们看清了。
这次战斗,他的特种部队实际上就是一群演员,进行一场用生命来完成的表演,这何其悲哀?
山本一木沉默了几秒,什么都没再说,直接下达了命令。
“出发。”
夕阳西下,日已黄昏,距离杨村数十公里外的公路上,山本特种部队下车集合,山本一木缓步走到队列前方,从左至右扫了过去。
山本一木像那个年代大多数日本男人一样,个子矮矮的、罗圈腿、身材壮实,脸上带着日本军官惯有的神态,冷酷与坚毅。
山本一木大佐毕业于帝国陆军大学,他的同学已大部分脐身于陆军名将行列,如赫赫有名的板垣征四郎等。
山本一木的军衔是陆大同期毕业生中最低的,原因是山本一木对大军团作战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在于研究特种作战,这是一门新兴的军事学科。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尚不被各方所重视,到了本世纪30年代,各军事强国的军事学院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些对特种作战感兴趣的军人。
他们的理论根据是: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决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
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塞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
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
难怪山本一木大佐无法像他的同学们一样晋升将官,他研究的课题太偏了,但他从来不后悔。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个广阔的舞台,他的美国、英国和德国同行们已经在欧洲战场、北非战场、太平洋战场上大显身手,大日本皇军的特种作战史岂能是空白的?
他的特种队队员都是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必须通过多种严格的考核,淘汰率极高。
在慕尼黑特种兵学校里,那个一贯看不起东方人的日耳曼教官霍曼上校曾惊讶的发现,这批来自日本列岛的学员具有极丰富的实战经验,这绝不是课堂上能学到的。
学员们骄傲地告诉上校,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另外,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日本军队就没有停止过作战,那时希特勒先生还没把德国的事料理好呢。
山本一木看不起那些老朽的、头脑僵化的负责军械生产的官员们,看看他们给日本陆军都装备了些什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