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周天生的详细解释,众人才整件事情才豁然开朗,原来最后居然是那残存的西元玄教在捣鬼。
而且这西元玄教控制了通天观,并没有派出所有实力,只是派出了一部分力量前来试试太初教的斤两,探探虚实。
“……其实除了我们翔龙国,附近的烈阳国也是在水深火热,国里的几个教派,都在跟西元玄教控制的一些散修战斗得天翻地覆……掌教和长老们都讨论分析之后,觉得这西元玄教是在权衡,翔龙国跟烈阳国两边哪边比较好打下来。哼哼,我们可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最后一句话,周天生语气转为凌厉,眼神里有浓浓杀气掠过。
“就今天,我们一鼓作气,将通天观的人都打下来,好让那西元玄教的人知道我们太初教的厉害,也给他们看看我们的底蕴!免得日后还将目光瞄准在翔龙国里。”
周天生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尽显了教派的大决心。
确实,翔龙国原本就只有太初教这一个国教,连九五之尊的人皇登基,都需要太初教的掌教亲自点名同意。
可以说偌大的翔龙国,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是太初教的吃食。其能够容忍其他的势力来这里找吃食?
周围太初教跟随他来的众精英弟子,被周天生一番话煽动得热血沸腾,眼睛放光。一个个暗自摩拳擦掌起来,恨不得此刻就能够赶赴那七丈渊战场,将那些散修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到身边众人脸上都是一片火热,恨不得马上飞到战场上冲杀的模样,秦浩轩眉头微皱。
他本来就是老成持重的性格,做事情都无比谨慎稳妥,隐约觉得周天生对一些东西似乎忽略得厉害,也十分看不起那通天观以及他们背后的西元玄教势力。
“这周护法看来是有点托大了,居然忘了一些事情,为了教门,我一定要提醒一下。”秦浩轩心里面挣扎了一下,妄自提醒,有可能会拂了周护法的面子。但是为了太初教,他少不得要得罪人了。
毕竟一些东西,他既然想到了,总是要抬到明面上来说,以尽他这太初教弟子的责任。
“周护法,不知道内奸找到了没有?”秦浩轩从容不迫的冷静声音,在营帐里响起。
他这声音一出来,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六月天的炉火上。
原本烈火烹油般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众人都是心头一凛,他们都是太初教的精英人物,最少都是修炼到仙苗境四十叶以上,几乎都是人精。
来之前他们都打听了一番七丈渊战场上太初教惨败的原因,据说是有内奸作祟。
如果开战之前,便有内奸存在,确实是个令人不安的因素。
齐刷刷的目光,陡然都望向了开口说话的秦浩轩。
“这小子,真是好胆!周护法说得兴致正浓,他倒是来泼冷水。”
赤炼子回了句‘没什么’,便对秦浩轩招手说道:“小畜生,这边坐。”
周天生听到小畜生三个字,却听不到那三个字里面的贬义味道,反而那冷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内在有着几分说不出的亲昵。
作为护法,周天生也是人老成精,转瞬间便明白了赤炼子不爽的地方,同时他的心中也是好奇,这一个自然堂的人,怎么能惹到赤炼子帮忙出头撑场子?这若是对外,还可以理解。
可……自己是太初教护法啊!论价值?论地位?论资历?哪一点不值得让人为了一个自然堂成员将其得罪啊。
秦浩轩端坐到了赤炼子身旁,拿眼睛扫视着房间中的众人,不出意料之外……李靖、张狂、徐羽这三颗紫种没有一个出现的。
虽早猜到太初为保护他们,不会让其参与,但秦浩轩心头还是不由有点淡淡的失落,脑海里面飘过了一个娇俏的靓影,淡淡的怅然。
“徐羽师妹,你现在究竟怎样了?你是万里无一的紫种,天赋异禀,现在应该已经大放异彩了吧……”
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不禁回头一看,赫然就看到人群之中,居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在眼睛喷火,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张扬?”秦浩轩不禁眉头微皱。
在这太初教,如果说有几个人憎鬼厌的人,张扬绝对算是其中之一。这家伙仗着自己是灰种资质,一直想要压他秦浩轩一头,可惜一直未能如愿,而且对于他秦浩轩一直嫉妒无比,暗自怀恨在心。
对于这人,秦浩轩从前因为从大局考虑,对其一些不端行为时常有所忍让,可这厮一次次挑衅,纵然是泥菩萨也有几分土性。
秦浩轩已经碍事对张扬有些失去耐心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是太初人,如今还这般不依不饶,古云堂怎么教育的!
目光只是暂时在张扬脸上稍一停留,秦浩轩就挪移开视线,却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慕容超就站在一群精英弟子身后,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跟秦浩轩目光撞上,颔首致意。
身为灰种弟子,总是有自己的矜持和骄傲。虽然不似张扬那般目中无人,但慕容超也自然有一番淡然从容,令人不易接近的态度。
秦浩轩也点点头,两人算是打过招呼,目光一触而散。
不知道为何,秦浩轩感觉跟慕容超之间越来越疏离。两人已从昔日的密友,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起来。
只是两人从来没有点破这个境况。
“灰种倒是都来了……”秦浩轩对赤炼子嘀咕着:“古云堂怎么教人的?这张扬入太初也有日子了,心性为何没什么成长?只有力量成长的人,最后便是力量的奴隶……”
“我古云堂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自然堂指手画脚。”赤炼子低声把秦浩轩怼了回去说道:“张扬自有张扬的路,为太初尽力便好。不能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若他真心性出了问题,做出有损太初的事情,本座第一个不饶他!管好你的自然堂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