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炼子的突然举动,令房中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都能感觉到赤炼子的不满,却又不知道这位太初的未来栋梁到底在不满什么。
“赤长老……你这是……?”周天生诧异发问。
赤炼子起身单手向众人做抱拳礼说道:“诸位,不好意思了。我古云堂出了这么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居然没头没脑的斥责堂主之尊的秦堂主。是我古云堂没教好,让诸位见笑了。”
“赤长老……”周天生想要为张扬说几句,却被赤炼子抬手阻止了。
“周护法,诸位。秦堂主之事,张扬并非当事人,并不知其中缘由,却在此地大放厥词,着实可恶……”赤炼子对灰头土脸狼狈要走入房屋的张扬说道:“此事我回到太初会上报古堂主,在此之前你若再给我古云堂丢人,本座便不等上报堂主,直接打断你的腿!”
张扬站在门外狼狈之际,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不能明白,为何这赤炼子长老为何这样对自己?长老可是被派去救秦浩轩,结果差点死掉,为此付出一直眼睛,跟一条手臂的人,他应该痛恨秦浩轩才是,怎这般维护秦浩轩。
在座的众人也不是傻子,都感觉到了赤炼子那蛮横的维护秦浩轩的态度,同时也确实感觉到赤炼子说的很对。
周天生看的直是皱眉,却没有办法继续插嘴什么,毕竟护法乃是守护太初教的高端身份,却也不好插手任何一个堂的事情。
赤炼子直接将此事拔高到了古云堂堂主上报的地步,也是在告诉他,少他妈插手我们古云堂的事情。
这态度,可以说是很不给面子了。
周天生自从成为护法以来,还真的没有被人这般不给面子,心中有气的同时,也认为赤炼子这做法有些过分,便是灰种有错,私下说上两句便是,为了一个自然堂的人,这般收拾的灰种如此没有面子,便有些过分了。
灰种,未来太初的柱石之一!岂能如此对待……
张扬不敢生赤炼子的气,便内心暗暗将账都记在了秦浩轩的身上。
秦浩轩懒得搭理张扬那仇恨的眼神,还是坚持的对周天生说道:“周护法,“现在在内奸未明的情况下,冒然进攻那群通天观散修,如果对面有陷阱,我们一头扎进陷阱里面,你知道可要死多少人?在坐的这些人,可都是我们太初教的精英子弟,如果损失了这些好手,我们教派可承担不起!”
秦浩轩跟张扬的一番话,虽然听起来都是大义凛然,但是高下立判。只要不是蠢蛋,都能听出张扬明面上是站在太初教的立场,话语里却夹枪带棒,暗自讥讽秦浩轩个人。
而秦浩轩则完完全全是站在太初教的角度,站在众人的立场进行凛然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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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的脾性的,倒是跟两年前相仿,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却来个狠的。”众人心思纷纭。
“内奸之事之事怀疑,并非铁定。”周天生脸色有些阴郁的说道:“至于阵法到底为何被迫,我等还需要继续追查。但,不能因为查找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内奸,便耽误了行军计划。”
秦浩轩听到连连摇头,这动作看到周天生的眼中更是令其不满,此次自己前来乃是受到掌教拜托,便是掌教平日里也会给自己几分面子,至于内奸之事也下功夫查过些时间,却真没什么结果。
既然没有查出来,那便假装不知道就是了,如此一来或许还能引蛇出洞,这便是周天生的想法,可秦浩轩一句话弄得他又无法当面解释,心中暗怪秦浩轩不懂规矩。
“周护法,我等还是再查查那内奸如何?”秦浩轩见周天生面色不善,却也不得不继续败对方的兴头说道:“若我内部真有内奸,此次进发很可能会跌入陷阱。这次都是我太初的未来,容不得半点多余损失……”
不少人听得抬手扶额,周护法之前跟不少信得过的人私下打过招呼,关于自己的想法了,而秦浩轩一来不过是自然堂堂主,二来又是在闭关,自然不知道。
不知情的人则在连连点头,认同着秦浩轩的提议,这一次援军里面,来了这么多的本教精锐,如果真是中了计,折损了人手,对于太初教都是重大打击。
纵然太初教几百年来,在历代祖师的精心培养下,到了这一代,精英荟萃,可跟真正的无上大教比起来,依旧底蕴不足。
这次折损了七百多名太初教弟子,已经引得太初教掌教、长老们心痛不已,如果再来一次,恐怕掌教和长老们就要吐血了。
见秦浩轩有些不依不饶,周天生眉头凝的“川”字,更加深了。显然对于秦浩轩的直言十分不喜。
赤炼子暗暗头疼,怪自己应该提前密语传音给秦浩轩才是,却又怕在这里密语,万一真的有内奸在此,虽然听不到密语的内容,却也知道有密语传音出现,进而猜出什么端倪。
如此一来,赤炼子只能暂时忍着,等待会散了会自己再同秦浩轩讲一下。
“秦浩轩,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突然间,一声暴喝从人群里响起。
刚才一直冷眼盯着秦浩轩的张扬,这时候已经气呼呼的排众而出,大踏步来到秦浩轩面前。
“不过是一个弱种,仗着有紫种的徐羽给你撑腰,仗着有自然堂的璇玑子给你撑腰,你就了不得了?一次次靠着投机取巧在门派里出点小风头,就觉得自己飞扬跋扈,能目中无人了?在周护法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别说你只是自然堂的一个代堂主,便是你真正当上了自然堂堂主之位,见了护法还是要恭恭敬敬的。”
张扬唾沫横飞,盯着秦浩轩的目光里,怨毒之色已经隐去,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是为周护法打抱不平似的,嘴里的说辞却是牢牢将秦浩轩往“目中无人”的方向扯。
张扬一番话铿锵有力,原本就沉寂的营帐里,更加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