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小猫儿是好动的那个,四处翻了个身,滚进了顾容谨的怀里。它伸伸爪子,一双透亮的瞳孔就圆滚滚的望着他。而顾容谨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思有些游离,一时竟毫无反应。
那张清隽俊秀的面庞无波无澜,宛如谪仙,又宛如雕塑。
苏瑾清轻轻笑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将猫儿抱回来。
她的额头恰好抵住顾容谨的下颌,而嘴唇则停到了他的耳畔。
“师父,您还记得您同弟子说过,您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么?”她低声说。
顾容谨微微一愣,垂下眸去:“圣位。”
他其实并没有说完。
“弟子答应您,无论结果是什么,从今日起,都会竭尽全力帮助师尊。”苏瑾清淡淡道,“您的三年师恩,弟子本应如此偿清的。”
那层淡青色的袍服下,精致纤瘦的脖颈若隐若现。身子却如此弱不禁风,连细长的腰线都清晰可见。顾容谨指尖紧扣茶盏,指尖发白,目光垂落到别处。
苏瑾清支起身子,声音哑了哑:“师父,所以您不要再生气了。”
顾容谨下意识抿了一下唇,牙根咬了咬,复又松开,才沉声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薄薄的汗滴从光洁如玉的手掌浸出,顾容谨的气息微不可察的有些凌乱。
关于丞相府夜袭锦衣卫的传言很快传遍了朝堂。
皇帝自然不信,锦衣卫、丞相府皆是他的左膀右臂,苏瑾清这样高傲的性子,又怎会屈尊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加上,苏瑾清也没有道理啊。丞相要去锦衣卫,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卫梓俞亲来诏狱提人时,才发现越渐离不见了。
敢于夜闯锦衣卫的人,整个金陵城,一个手掌便能数的过来。
请罪的人跪了一地,他却莫名有些烦躁。
再加上,此时宫里面传来消息,说越渐离离开时留下一封手书,将所有事情栽赃给了公主府。皇帝已拿到这份手书,传命让长公主入宫陈情。
苏瑾清接到圣旨,穿过蜿蜒的宫。,内侍监却被人支开,四下独留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