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融果然转开话题,嗤笑着道:“我听江大人说过,他曾经在衙门的二堂提升过梁启源两次,梁启源两次都拒不开口。事情已经闹到如此地步,你那妻舅还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保他无恙?还是你曾给过他很大的许诺?”
“下官不敢,……他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人。”让瑾融用这样的语气提到这个茬儿,周秉义简直有遮着脸不见人的想法。梁启源得有多蠢,才不懂开口为自己辩解,还把他也拉上,让他跟着一起丢人、吃挂落。
胡敬见周秉义尴尬,圆场道:“大概梁大爷也是见事情闹的太大,倒不敢开口说话了,生怕一句话说不对,更添罪责。”
瑾融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替他找借口,焉知梁启源拒不开口,是不是想等着他神通广大的姐夫来了,保他毫发无损。”
周秉义面呈尴尬之色,胡敬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低头喝茶。
瑾融沉吟片刻,说道:“按说周大人已经开口了,而且我也相信梁启源没有造反的心思,只是人言可畏,当时的确是众多刁民冲撞县衙的场面。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若是这件事以后被人翻出来,六爷我也难脱干系。”
周秉义闻言,连忙站起来,又要下跪。
“好了,有话说话,哪来这么多虚礼。你就是跪上十天半个月,事情也还是这样,不会有丝毫变化。起来说话。”瑾融不耐烦的挥挥手。
周秉义又连忙站起,“让六爷做难了,下官铭记六爷恩德。这个案子不单单是梁启源一家的事情,发生在豫远郡境内,是下官管辖之地。若真的定案为煽动民变,下官这个姐丈难脱罪责,只怕仕途就此终止。下官也是万般无奈,才这么求着六爷。六爷以后若有差遣,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周秉义是个明白人,不然也不会再没有助力的情况下,把官做到知府。梁启源这件事,他这么一趟趟的跑下来,心里有点猜测,只是没见到禹王,不敢下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