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王贤出列说道:“如今的气候,实在不易在土木上做大的变动。铺设轨道的工程即使停工,也只能粗略的修整出一个通道。真正要把路面修整如初,只怕得等到来年开春,召集劳役之后,再做安排。”
站在首位的韩延回听着,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被皇帝一眼看到,问道:“韩爱卿有什么说的?”
韩延回站出来,躬身回道:“京城的轨道马车招募运营商家时,把轨道分成十段。如今已经有两个路段竣工,还有三条即将完成,据说马上就会到衙门报备运营。已经做成这样……如果停下,岂不是白白投入这许多人力和物力?微臣认为,这件事还是多多斟酌为好,至少也要看看运营情况,再决定是否取缔。”
皇帝把目光在一众朝臣扫了一圈,沉声说道:“既然十条路段已经完工一半,那就不是工程本身有问题,而是施工不利。不知朕说的对不对?”
皇帝陛下的口气很不好,下面立即跪倒一大片。
“尤承惠。”皇帝叫道。
京兆府尹尤承惠正和一众同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闻听皇帝叫到自己,暗道不好,忙再次叩首,应道:“微臣在。”
皇帝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身为掌管京城的官员,对下辖之地疏于管制,以至于让京城街道形成如此困局。罚俸半年。”
啊?尤承惠不知道怎么这件事在他头上开刀了,连忙谢恩:“微臣知罪。谢圣上网开一面。”
尤承惠周围的人把腰弯的更低,基本上要匍匐在地上了。
皇帝继续叫道:“工部尚书王贤。”
“微臣在。”王贤听到皇帝找尤承惠的麻烦,就知道他这个掌管工部的跑不了。
“全京城范围内铺设轨道,工程进度差距如此之大,施工地侵占京城大片道路。作为一手掌管工部的二品大员,对如此乱象置若罔闻。罚奉半年。你可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