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家同行的季家等人,见给家里受委屈的孩子讨说法、做主的日常杂事,居然扯上了太子的德行,个个屏气凝神,心里万分后悔来这一趟。
孩子们打架嘛,被打个乌眼青那不是常事吗?干嘛非要跑这一趟?结果把禹王惹出来了,还闹出这等事情,邢忠和说的话,若是被禹王和安国公咬住不放,他们就是太子失德的见证人。
……不知他们现在突发心悸昏倒,还来不来得及?
众人觉得时间像凝住了一样,过的异常缓慢,其实也就是几息的功夫,瑾融就说话了:“邢大人不必如此,本王也就是给邢大人和令公子一个警示罢了。邢府如今不比过去,过去说什么做什么,只能是你一人一府的事情,如今却不一样。谨慎些没不是。”
“谢禹王殿下,谢殿下宽容。”邢斌感激涕零。邢忠和这个混账东西,平日里看他敢作敢当,似乎还有着几分伶俐,却原来如此混账。这是遇到禹王手里,若是被言官儿或者福王抓住把柄,虽不至于把太子殿下如何了,却也要费一凡功夫辩解的。
瑾融再冷冷扫一眼在场众人,才说道:“邢大人、忠和起来吧。忠和自小就与本王交好,是个爽直性子,说话做事向来随性,想来今日说话也是无心之举。此事就此揭过不提了。”
大冬天的,邢斌却是满头冒汗。他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狠狠的瞪了邢忠和一眼,然后严厉的看向邢郁,说道:“今日是你们几个做错了,知道不?还不去给齐家哥儿赔不是去!”
禹王能把这种事情揭过,他还不得见好就收,赶紧赔了不是走人?难道多呆一会儿会有封赏不成。
邢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大伯父和二哥就犯了错,跪地请罪了?他努力的回想,禹王殿下刚才说什么了?
还有,他……给那几个乡下小儿赔不是?
邢郁还在犹豫,季承贤已经带着季广文站起,季承贤先是对瑾融深施一礼,说道:“是我等养尊处优,把很多事情都想歪了。”然后转向安国公,说道,“小可今日无礼,还望安国公原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