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家的冷笑一声,说道:“咱们不和她一般计较也就算了,还真以为咱们周家和二小姐好欺负的吗?”
“这倒也不用担心,二小姐整日和那土匪一样的叶大小姐一起,断不能让人随意欺负了去。这还是赵太太运气好,遇到咱们二小姐,若是遇到叶大小姐进她家门,只怕她被活活气死,都没地儿说理去。”
钟嬷嬷说完,把厢房的窗子再推开一点,顶着窗外灌进来冷风侧耳听了听,新房已经静悄悄了。
她把窗子掩上,对梁明家的说道:“咱们也歇会儿吧,明日还得早起伺候二小姐给婆母敬茶呢。虽然二小姐不是个受气的,可也不能让当家太太挑了错处。”
第二日一早,一夜甜蜜的周碧瑶和汪桥还没起床,就被外面不算低的说话声吵醒。
之前,汪桥一家人住着两间上房、东西各两间厢房的院子。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样的住处已经算是宽大。
上个月,钦天监送来汪桥成婚吉日和皇帝的口谕,商议婚事的时候,相对于周碧瑶的嫁妆和要带来下人,这个院子实在太过局促。
汪桥顶着赵氏的压力,把旁边的一个小院子租了下来。打通之后,做了两人的新房。
这时,服侍赵氏的小丫头小翠过来说话,却被钟嬷嬷和梁明家的堵在外面,正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确切的说,小翠是被梁明家的堵着,问她到底来拿什么。
小翠多少知道赵氏说的是什么,可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那个东西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面红耳赤的含糊,说当家太太让她取沾血的帕子。
梁明家的嘴角挂着冷笑。寻常百姓家没那个排场,往往就不讲这个虚的,都是当娘的第二天悄悄问过自家儿子,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若是遇到那彪悍矫情的人家,往往是婆婆自己堵上门来,把帕子收走。
哪有派个十岁出头小丫头来做这等事情的?这赵氏倒好,家里没那个根底,又想讲这个摆场,做的不伦不类,真真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