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一凡正事不干,自家事情倒是很上心,效率高的很。”皇帝虽然这么说,脸色却好了很多,转而问尤承惠道:“江一凡何时把这件事报到京府衙门的?”
这件事在这个案卷中有记录,只不过不是主要内容,皇帝略过了,没看到而已。
所以尤承惠回答的很安心:“禀陛下,京府衙门在坊市之间有线人,年后开衙,微臣就得到这个消息,因不知真假,所以只派出差役打探消息。差役的消息还没打探清楚,江大人就寻到京兆府衙,对微臣说,希望府衙能把这个案子当做重案查询。”
尤承惠说的有点啰嗦,可为了自家的乌纱,就算皇上不喜,辩解的话那也是一定要说明白的。
皇帝皱眉,“不过是坊间的传言,江一凡为何如此笃定?”
尤承惠:“江大人说,广厦营造当时刚刚在京城开业,本身并没有承揽朝廷轨道工程的实力,无奈之下只得临时招人。所以,招来的工匠难免身份混杂,若真有人谋划,只凭广厦营造和禹王府的人手,只怕防不胜防。”
皇帝冷冽的视线在瑾融和福王面上转了一圈,沉吟不语。
勤政殿有了斩短的静默。
叶欣颜提起账册和记录之后,各人心中都有些震颤,也各怀心思。并不是每个人都为朝廷能挽回损失而高兴。
瑾融为了避嫌,更是一声不吭,不作任何表示,不说一句话。
福王和王贤则是心中焦灼。福王现在已经万分懊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这个工程推给了瑾融,而且居然会想从这方面下手,给瑾融打击。
他怎么就不多想想,就算这件事做成了,对瑾融的打击又能有多大?和他需要承受的风险相比,根本就不成比例,根本就是不合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