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迈出一步。他惹不起皇帝,可他老头子和他家孙女能惹得起瑾融。他现在出头挡下邢于越,回头他就告诉孙女去,让孙女想法子去瑾融那里找场子。
父债子还,是几千古不变的道理。
“回陛下,江一凡的确是微臣的孙女婿,”安国公说着,转向邢于越,“不知邢太傅此言何意?老夫的孙女婿品行端方、言行谨慎,不知他做了何事,让太傅如此着恼?”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老家伙居然还在装糊涂!邢于越沉着脸,皇帝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可是你安国公算老几?
“安国公就不要和老夫装糊涂了。昨日户部之事,郝如海若是想自首,大可以拿着账册找去阁部,完全犯不着把自己的罪证奉给核查官员,然后再去抢夺,甚至因此丢了性命。在他奉上账册之前,只有江一凡和他有过接触,老夫认为,江一凡此举,完全就是为了构陷储君。”
昨日,户部很多人都曾看到,事发之前,江一凡曾经扶了郝如海一把。当时,郝如海手里捧着那一摞要了他性命的账册
只不过这事情牵扯到皇帝、太子和禹王,皇帝愿意遮掩,别人不好追究罢了。
如今邢于越当众把事情说了出来,你安国公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国公哪里会被人堵得哑口无言,那就不是他的风格。
老头儿立时沉下脸来:“邢太傅,有道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昨日之事老夫也有耳闻,江一凡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难道眼看着郝如海要摔倒,却不肯伸手扶他一把?至于那账册如何拿到秦浩手中,邢太傅应该找京府衙门、找刑部、找大理寺查实。而不是在这里捕风捉影的胡乱攀咬。”
“你,这怎是捕风捉影!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只有江一凡和郝如海有过近距离接触。”
安国公怒目圆睁,“账册捧在郝如海手中,众目睽睽之下,江一凡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去?若是他能做到这样,谁知这本账册是否原本就在秦浩手中,秦浩在接过账册之时,顺势把账册混了进去岂不是更容易?甚至秦浩身边的人也比江一凡更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