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太傅的心情是崩溃的、很可能崩溃的无以复加。
人家江洋大盗偷摸的进谁家,一定是奔着金银细软,甚至奔着美貌女子来的。可这货怎么回事?废气巴力的,拿走了他和小妾两人的隐私衣物,这是什么意思?
可怜邢于越,并不知道后世还有一个词,一个叫做变态的词,专门用来形容郑鹏飞今晚的行径。
幸亏郑鹏飞也不知道,否则只怕真的要找江一凡拼命了。
邢于越内心万分的羞恼困惑,全部化成了无可奈何的抓狂,心里的那份窝囊简直无以言喻。
眼看着刚赶过来的六七个护院追着贼子而去,他忙喊住护院头儿,急急交代:“一定要把他捉到,一定要把他手上的东西拿回来。切记不要大肆声张,切记!”
邢于越也知道,动静闹得越大,逮人的成功率越高。怎奈这盗贼行事太过龌龊,那几件飘飘荡荡的衣物,若是被京城众人、被五城兵马司的兵士围观……他老头子丢不起那个人啊。
邢于越即使已经吩咐了护院,依然挡不住他内心的焦灼,想到窝囊处,几乎要泪流满面了。他一大把年纪,肯定是追不上去的,那几件隐私衣物,需要假别人之手拿回来。
太傅大人只要想想那几件精美花哨、曾让他无比愉悦的女子内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追回来,他就感觉如芒在背,千万分的不自在。
那个不着调的混蛋贼子,等把他捉到,一定要绑起来狠狠的施刑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六七个护院追着郑鹏飞的身影,在邢府纵跃,饶是他们熟悉地形,却也追不上去。
原本几人嘴里还大声吆喝着,想吆喝出个大动静来,除了把后街住着护院喊起来,最好把巡夜的兵马司兵士也招来,人多才更方便缉拿贼人。
可是,后面的护院头很快就追了上来,低声吩咐:“大人吩咐,不要大肆喧嚷,悄悄把人拿下就是。”
护院们听着,差点迈错了步子,摔下墙头。
前面那盗贼,看那飞奔纵越的身手脚力,就算有巡夜的兵马司兵士合力,也不见得能把他拿下。若只是他们这些人,还要保证不闹出动静来……头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可是太傅大人不让喧嚷,那就只能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