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一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许多人垂头丧气的收拾包袱准备回去,而一些心有不甘的,依然在苦苦哀求长老们通融。
有些人倾其所有,只为了能踏上修真之路,却没能通过考核,因此痛心疾首,甚至跪地不起,乞求负责考核的长老。
但规矩所在,长老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再三安抚,被淘汰者,确实不合适继续下去了,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当然,一些不服气的人只能后退一步,继续准备下一次的考核,只是他们还要再蹉跎几年了。
而通过的人,此时也在欢庆,比如潘泽,此刻正和他的朋友在巨岩山脉外的酒家通宵畅饮,他此次排在第一位,自然是喜气洋洋,春风得意。
君故当然也是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下了,不过没有人和他庆祝,一来二去的,看着别人欢乐,反而有点孤单。
原先热闹的练气峰此时空无一人,君故在周围逛了几圈,觉得没意思,四周夜色渐起,他想来想去,还是朝着以前住的院子而去。
此次他御剑飞行,没多久便到了院子,范敬还在里头劈柴,看到君故又过来,急忙讨好的迎接他入屋。
“君师兄,你们今天不是练气班弟子考核吗?怎么有空闲到我这儿来。”
君故只是回答道,“已经结束了。回来看看。”
此时他们坐在庭院里,但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如今君故已是聚炎阁弟子,御剑飞行,不再是过去的凡夫俗子。
范敬不知有多羡慕,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瓶土罐装的老酒,两人各自用碗盛酒,喝了起来。
“大奎呢?”君故看院子里空荡荡的。
“窝在屋里读书呢,他就妄想着能像师兄一样,成为内门弟子……”
范敬看年纪应该有三十好几了,穿的破破烂烂的,一副私塾老师的模样,但是在君故面前却毕恭毕敬的,一口一个师兄,也不叫他小弟了。
君故端起碗,是个难看的陶碗,里面装着淡黄色的酒,还微微泛着光,但他只是喝了一口,就觉得浑身发暖,嘴里火辣辣的,那酒顺着喉咙流下,顿时浑身通畅,气孔舒张,酣畅淋漓,似乎胸中有一股气,不吐不快。
“好酒。!”君故虽然喝酒不多,但还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范敬嘿嘿一笑,“这可是我家祖上秘方酿造的,叫豪气酒,最适合清淤解闷,提振精神了。”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君故也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家里一向贫寒,只靠卖酒维生,供我读书。”范敬却长叹一声,面露悲戚。
君故集中精神,知道范敬恐怕要倒苦水了。
果然范敬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我寒窗十年,应试七次,全部落选,年过三十,却还是个穷酸秀才,县上的聪明后生,十五六就中举了。我难免沦为笑柄,叫人耻笑。”
“那你如今为何又在这儿?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