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与阁主、朱长老三人,确实修为通天,即便在中土,能胜过他们的,也是屈指可数。”静思点点头,难得的开口了。
“大概是潜心归隐,不愿理会俗世吧。”张煌耸耸肩膀。
君故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一阵阵的担忧,或许,长老们是为了荒山上的东西才留下来的,那里头到底有什么秘密,才会让阁主等人心甘情愿的守着这偏僻地界,而千百年来不愿离去?
或许是为了荒山上的液滴,但那东西现在已经附着在君故身上了。上次比试的时候,动用红纹的力量让他疼痛了好长时间,这东西实在太难控制。
而且,君故越想越疑惑,刚才阁主手中提着的酒坛子,分明是荒山边上那个落魄书生范敬的豪气酒!
第二日,心玄峰上依旧一派平静,几番比试后,现在是他们休息的时候,只等着一个月后,随阁主出门参与试剑大会。
君故还是心怀担忧,因此一早便起床。他在庭院里闲逛几圈,觉得心烦意燥,于是关门锁户,走到外头去。
此时朝日初升,君故不觉的走到了昨夜的巨岩那边。只是此时竟然有一女子在此处舞剑。
静思身着白衣长裙,手中紫晶宝剑,眉如远山,眼似宝石,肤若霜雪,却不惧阳光曝晒,在巨岩之上飞转腾挪,衣裙飘飘,优雅如风。
真是:起舞如惊鸿仙子,婉转若洛河神女。
她舞完一套剑法,才停下来,一双眸子朝君故这边看来。
君故还在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说道:“师姐今日怎么到这儿来了?”
静思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这么早来这儿,收剑直立,纤手抹去鬓角的香汗,说道,“昨夜见这儿风景秀丽,故而到此练剑。”
说着,她从岩石上一跃而下,不愿再多说话,只是临走之前,又回头嘱咐道,“既然早起,不如去修习,要胜过闲逛许多。”
“知道了。”君故自然是连声答应,只是现在实在无心修习,因此也答得敷衍。
但静思也不在意,点点头便离去了。
君故没有在这儿停留,而是转头到荒山的方向去了,他要去一探究竟。
可是当他到了范敬的住处,那个庭院此时却是空空荡荡,灶冷灯灭,分明已经没人居住了。
君故在山丘上左右找了找,又到大奎的墓地寻找,都没有看到范敬的踪迹。他心里不免有些疑虑,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暗自想着,自己慢慢的走下山去,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了昨晚欧阳真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悲苦人唱不出豪放歌。”
君故深吸一口气,有点忐忑的离开了。此时正是入秋时节,远处庭院里树叶黄绿不一,在这儿住过的人,大多是在焦急的等待入内门的机会,只是各人命运也如这树叶一般,难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