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习能力很棒的。”蒙特有些得意道。
得,听不出来好赖话。
“考虑一下,只是一份电报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蒙特用认真的表情说道。
“我考虑,考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凭借陆希言对蒙特的了解,他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推荐自己去巡捕房任职的。
也许有他的小心思,但他跟蒙特没有利害关系,害他的想法应该没有,但利用就难说了。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让他有些意动,有一个官面上的身份,那今晚的局面,浅野一郎就会多了一层忌惮了。
他敢随意的拦下他,不就是因为现在日军占领了上海,对中国人生杀予夺吗?
如果浅野一郎今晚对他用强,他并不能怎样,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而即便是反抗,结果也只有横死街头。
那一刻,除了身边的孟浩之外,又有谁能帮自己,他深深的体会到做一个亡国奴的滋味,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凄惶而无助。
也许,先找一个靠山也不是坏事儿。
蒙特带着他的新舞伴去跳舞了,陆希言一个人坐着喝酒,孟浩打完电话,面露喜色,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过来了。
“姐回了诊所,说在诊所等咱们回去。”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安子哥,你真厉害,就看那照片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东西来,教教我?”孟浩真心的求教道。
“多观察,多思考,要发散性思维,明白吗?”
“不明白。”
“多读书,以后多听,多看就明白了。”陆希言道,“再坐半个小时,我们就回去。”
“为什么呀,姐还在诊所等咱们呢?”
“笨,我们来百乐门干什么的?”
“打电话呀……”
陆希言摇了摇头,他都怀疑自己求蒙特将这小子弄去政治处是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灯红酒绿,人来如梭。
百乐门歌舞厅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嗨,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一向很守时的……”蒙特已经到了,而且似乎又找了一个舞伴,当然,看上去似乎不是那天晚上的见到的那个。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挺“博爱”的。
“路上出了点儿事儿,别提了。”
“哦,什么事情,能说说吗?”
“别提了,路上碰到一个讨厌的人,差点儿就被人抓紧巡捕房了……”陆希言唉声叹气一声。
“抓你,为什么?你没提我的名字吗?”
“不是法租界的,是公共租界的,不提了,喝酒……”陆希言招呼孟浩一起坐了下来,解释道,当然用的是法语。
蒙特的中国话虽然能听得懂一些,但词汇量并不是很多,解释起来更麻烦,还不如直接用法语呢。
“岂有此理,这些日本人太无礼了,枪击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从那边路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蒙特听完之后很愤慨,“你是法租界的守法良民,
“我也搞不懂,则浅野怎么就跟我过不去,我也没得罪他,难道就因为我救了那个什么通缉犯,可我也配合他们调查了,蒙特,你也在场的,是不是……”
“这些日本人都是野蛮的猴子,陆,你放心,他们没有证据,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蒙特叫了一瓶威士忌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开心点儿,我们喝一杯?”
“干杯!”
“浩子,敬你们长官一杯酒……”
“蒙特长官,我敬你!”
“切尔斯……”
“蒙特长官,失陪一下,去个卫生间。”孟浩仰脖子一饮而尽,冲陆希言微微一点头,起身道。
“浩子,孟浩,我从小长到大的兄弟,蒙特,你能不能帮忙,把他调到便衣部门,那怕先做个探员?”
“陆,我听说他是的小舅子,对吧?”蒙特嘿嘿一笑,似乎对陆希言的家事还是挺了解的。
“我今天带他出来见你,就是为了这事儿,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儿。”陆希言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个信封。
“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蒙特推辞道,毕竟在巴黎的时候,陆希言多次帮过他。
“过年了,这是咱们中国人的习俗,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