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人抓走小鱼儿,她现在肯定生活的很滋润呢。
沉浸在回忆之中,苏毅感受着无尽的悲伤,还有无边的怒火。此时原本雪白的头发,渐渐泛红,片刻,便已经化作及腰血发,那清澈的眸子,升起了幽幽的血芒。
那原本躺在地上的身体,突然站了起来,干瘪的身躯,灰白的气息。滔天的煞气,无一不是宣告着。
血衣降临!
“吼”一声如来自远古地狱的咆哮,响彻山林。
不知何处,这天是灰色的,这地是灰色的,这天地之间,似乎抬手可触,不知是天要落下,还是这地在起伏。这天空之下,一块巨大的石碑矗立,这一刻石碑颤动了一下,“噩临,噩临”声音回响在这一片天空下。
大荒北部的一处寨子里,一苍老的身躯盘坐在竹桌前,这一刻,老者端茶的杯子突然碎裂,“这次来的太早了。”挥袖间,碎裂的杯子,打翻的茶水消失不见。老者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那背,好像佝偻了。
金銮殿宇,辉煌如是。这耀目的宫殿之内,一张巨大的椅子摆放在宫殿的正中央,这张椅子,修龙串凤,极其奢侈。这椅子在这大殿之内已经存放了万年,万年一日般,静静的散发着光辉,只是这一刻,这椅子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其上光芒瞬间消失不见,而那一条条所修之龙,一只只所串之凤,瞬间枯萎殆尽。只是片刻间,腐朽凋零。不过,也是在瞬间,这椅子又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只是这光芒却是比之前暗淡许多。那椅上的龙凤,要是霎那间活了过来,不过却是萎靡许多。
雪峰十万坐,抬眼忘川云。这十万雪峰的正中央,一处低洼的山谷内,一白发老妪,这在盘膝打坐,突然一口鲜血从其口内喷出,老妪神情瞬间冰寒,只见其面容,忽而成为中年妙妇,忽而成为二八之女,忽而又是满脸皱纹横生。“谁吓到了本宗禁兽”低喃一句,这老妪身影瞬间不见。
丹河宗,红云峰。峰上开满了红杜鹃,一年四季,不曾凋落。峰顶,是一处住宅,这宅子里住着红云峰掌座,红莲仙子。此刻本来正在打坐的红莲,突然的俏脸一白,翻手一只尺长的小旗,落在手中。“又是那股煞气,只是这次,连位置都找不到了吗。”望着手中鲜红的小旗,红莲沉思了。
这一刻,众多大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惜只有一股压迫感,其他一无所知。就连这压迫感来自何出,都不知晓。
咆哮之后,血衣苏毅似乎平静了下来,此时的苏毅,双目含煞。就在此时,远处一道黑芒掠过,外出觅食的小黑,现在回来了。
黑狗望着眼前的血衣苏毅,一股从骨子渗出的恐惧,弥漫在其脑海内,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幕,那个一手抱着女童,一手拧断了他人的脖子。那个一手抱着女童,一手捏碎了他人的心脏。那个一手抱着女童,一手便拍碎了独眼的头颅。那个男人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