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心里特别舒畅踏实,当然因为她们穿云派岀了个人才,而是那个臭流氓折服的人才。跟他在一起这么多日子,从来没听到他这么夸过谁。
由于再没心可操,若桐又想起死难静惠师姑。她来到静惠灵前跪下烧纸。陪若桐前来的静娴又止不住流下眼泪……
“小惠啊,是姐姐害了你……”
静娴有三个妹妹,静惠是最小的那个,静惠五岁那年,生母因病离姐妹四个而去。后父亲为她们娶了个后娘,并生下一子。静惠八岁时,二姐三姐因得了个怪病而相继夭亡,不久静惠也染上了那个怪病。眼看静惠的病一天比一天重,静娴央求父亲为静惠求医讨药。本来就不拿女儿当回事的父亲,在后老婆地阻拦下,始终无动于衷。静娴再三央求无效后,一怒之下放火烧了她家的柴房,然后带着静惠逃到荒郊野外。父亲大怒,声言找到静娴,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也该那姐妹俩有救。那时了然道长的徒弟玄渺,正住在该村的一个亲戚家中,得知此事,便将姐妹俩带上破雾山。在了然道长的医治下,静惠终于康复,后来姐妹俩同拜玄渺为师。静惠聪颖过人,在跟师父习武的同时,还跟师祖了然学医学文。最终因成绩优异而成为破雾山四杰之首。应该说穿云派对静惠有重生再造之恩,而静惠最终也为穿云派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呼延泽听到在院内的一角的鼓乐班,正在演奏他跟李媛学的《蝶连花》,便拿着他的唢吶走了过去,与鼓乐班合奏起来。两遍过后,他放下唢呐而唱道:
“万艳丛中一朵白,翻山越岭,恰如琴音回。经纶满腹溢风釆,豪气一身生俱来。
雨骤风狂狭路窄,万里跋涉,只为他家孩。俊杰之首英名在,慈爱至尊赴瑶台。”
呼延泽地歌唱,让若桐又流下眼泪。她听出呼延泽唱的是《咏柳絮》,而以此对静惠的哀悼与缅怀。若桐忽然想起了然祖师留给她那四句诗的最后一句,觉得“忽然一日天地翻”中的“忽然”就是“呼延”,否则她们穿云派恐怕难逃这一劫……
晚饭后呼延泽约若桐去后院,说有事商量。俩人进了“戒备森严”的后院,呼延泽拉起若桐向东厢走去,此时天已擦擦黑。若桐以为呼延泽要干那事,怒道:
“你疯了,我重孝在身……”
呼延泽暗了口气说道:“这人千万别偷东西,偷-回可就-辈都是贼了!”
俩人进了东厢房,若桐立刻愣在那里。只见屋内坐着“静娴、静敏等”,而当屋中另一个女人转过身来,若桐更傻了,因为那人“就是她若掌门”!
若桐差点掉下眼泪。她实在弄不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们的西北特别行指挥使,用什么方法又从哪儿找来这些替身?
呼延泽很感慨地说道:“窥一斑而见全豹。仅就这一点而言,这个哑巴全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若桐深情地注视着呼延泽而没说什么,此时此刻他真想扑到这个臭流氓的怀中……
九千岁卫绪卫忠孝,既想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又十分贪恋女色,因此他几次服用“长生不老”药,皆因破戒而报停。某日他又守戒成功而准备再次用药,才想起玄天已亡而其弟子白相至今未归。他一边令人去找白相,一边派人再去玄天观寻找那个药方。结果得知白相已不明不白地死去,而玄天观则成了“丐帮的活动中心”。卫老九这才意识到是穿云派破了他的长生不老之梦,于是秘令东磨坊找时间找机会剿灭穿云派!
其实东磨坊在着力对付帝党的同时,也捎带着做对江湖上各大门派的分化瓦解工作。东磨坊在潭州放的眼线妙玉,就是利用美色让穿云派潭州分舵副舵主布之高,投进东磨坊的怀抱。因此才有了穿云派在对付“采花賊”时,而上演的-幕幕悲剧。
致远镖局大办丧事之时,自然是东磨坊大放假之日。干员们爱喝酒的喝、爱赌钱的赌钱、爱嫖娼的嫖娼。其总指挥六把头则合三为一,饭时喝酒,饭后赌钱,晚上则宿花眠柳而好不快活。
六把头当然不是吃干饭的而忘乎所以,他已在致远镖局对过的一家客店二楼,设了一个观察哨,日夜监视致远镖局的一举一动。尽管他知道布之高的情报向来都是准确的。
头两天观察哨报告说,致远镖局一切正常。六把头有点儿不放心,觉得一切正常可能就不正常。于是令观察哨更加密切注视镖局里里外外的一切动向。一天过后观察哨报告说,和往常一样,天蒙蒙亮,铁观音与破雾山过来的几个道姑,就来到死者灵前烧纸哭涕。最后铁观音竟哭昏厥过去,而被人扶到屋。白天里,布之高及沈英一直里里外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