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饱含期待的目光中,净嗔无奈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想想也是,《易筋洗髓经》的威名实在太大,如果少林寺不交出来,恐怕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浩劫之后,朝廷在我们少林寺便派驻了监寺官。”说到这里,净嗔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一丝屈辱之色。
“那些监寺官,极其可恶,连我们少林的方丈都不放在眼里,每一名僧众,稍让他们不愉,都会遭到他们的百般折辱。
监寺官中,有一个叫胡到的,那天,他说他想吃些新鲜的水果,让我师兄净海去山间采摘一些,可等我师兄净海采摘回来,他尝了一口,却说不新鲜,把我师兄辛苦采摘的水果全扔在了地上,还把我师兄吊在树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他。我在旁边,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就以触犯上官的罪名,把我也吊了起来,连我也一起抽打。
我回去向师父诉苦,师傅说‘宁受无间苦,不发一念嗔,忍不可忍者,为万福之源。给你起名净嗔,便是让你息了心中瞋念,却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然而我却有愧师父教导,心中的瞋念,也在一天一天的增长,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将那姓胡的监寺官,给暴打了一顿,方丈便立刻把我逐出了少林。”
净嗔和尚缓缓的,把他的这桩陈年往事说了出来。
“打得好,那种人就应该打。”罗秀举起拳头挥舞了一下,大声喝彩着。
“我觉得大和尚你,还是下手太轻了,光是暴打一顿怎么够呢!”穆湄却更暴力一些,眉毛一竖,语声透出杀气。
“少林寺的师傅们,原来生活得这么不易。朝廷的那些狗官,稍微有了点儿权力,就会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迟早要给他们一个好看。”穆川也沉声说着。
“唉。”净嗔和尚长长叹息了一声。
“净嗔小师傅,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穆川又问道。
“我不知道,我心中很迷茫,这几年漂泊四海,也是在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净嗔的目光中,显出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