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宰羊功》?”
穆川神色也凝重起来。
他可不愿被人像羊一样宰。
就算原始的《宰羊功》只是三流武功,但如果被这陶集修炼到化境,那能迸发出什么样的力量就委实不好推测。
“师弟我的武功比较杂,若只是单用一门三流武功,可能不是师兄的对手,所以,还请师兄见谅。”穆川谦虚地说着。
陶集笑了笑,也不在意。
“穆师弟,开始吧。”
陶集身形一动,右掌直竖如刀锋,带起一道寒芒向穆川斜斩而下!
而穆川这时,也早已像一只饿狗,毫不示弱地扑了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如羊争狗斗,瞬间交手了数招。
台下众人,这时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穆远游施展的是二流武功吧?他这样就算坚持着挺过五十招,那又有什么意义?”
有人很不解。
虽然没看出穆川施展的武功,但一门武功的威力那可作不得假,看这施展的迹象,应该是已经达到了二流的层次。
“不不不,若不是早知道陶集的底细,你们看他施展的《宰羊功》,又哪里像三流功法了?”
有人在反驳。
“看一门武功原始的层次,不能看施展的威力,而是要看这门武功的内蕴。”
这时有一个人的发言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杨师兄,何为内蕴?”
这人似乎威望较高,有人当即向其请教。
“所为内蕴者,即武功内部所蕴藏的,境界规则,武功由人而创,像陶师弟这《宰羊功》吧,原先的由来,不过是起始于草原人杀羊的手法,蕴藏的境界规则是比较低的,最多也就是个三流之境。而观乎这位穆师弟现在施展的武功,像是来源于某种动物的捕食动作,论其内蕴,也当止于三流。”那杨师兄,长篇大论。
见这一行人走来,在大殿里练功的人纷纷注目。
“这是有新人要进武堂?”
“乌石,陶集?这新人不是要被揍惨了,还进什么进。”
“不会吧,那个新人,好像是乌师姐的朋友,管执事应该不会这么乱来吧?”
议论之下,得知是有热闹可看,这帮人哪还顾得上练不练功,全都闹哄哄地簇拥过来。
到了大殿中央,有一个坐南朝北的擂台,高达三尺有余,无阶梯,四角有立柱,上悬战旗,印着斗大一个猩红的“武”字。
“诸位。”
那管执事像是闲庭信步一般,一脚跨出,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到了擂台之上,然后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用目光示意穆川也上来。
看来这座擂台的布置,故意没弄阶梯就是让人不得不施展轻功上来。
动念之间,穆川脚尖一点,纵身而起,就像是一片随风飘零的树叶,悠悠地落到了管执事的旁边。
“至少二流!”
旁观围观的这些武堂之人,眼光可都毒得很。
这穆川虽然也没显山露水,但是观他这门轻功的基础功力,至少也达到了二流。
“这位,是穆远游,想要加入我们武堂。”
“穆远游?”
管执事这话一处,台下倒是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名字,在内院确实还是有一定知名度。
有些不知道穆远游是哪号人的,这时候一经议论也都知道了,恍然之下,更有不少道目光,一下子变得和善不少。
去年易溪部那事闹得那么大,武院谁不知道,当时他们武堂,有几个师妹可也是跟着乌月晴去了。
须知道,内院也是男多女少,有哪个监有女生的,那还不是都像宝贝一样供着,要是没有穆川,他们武堂的那几个宝贝师妹还真不一定能平安回来。
这里面,可都承着穆川一份情呢。
虽然看似不在意,但台下这些议论可都落入了管执事的耳中。
这时他也微微有些动容,瞄了旁边的穆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