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问:“那么,你这次来意呆利是?做什么?怎么会,这样?”
沙米说:“我是二老板,我要管理军团,我还要管钱,我要想办法挣钱供高地老大炫耀,给下面兄弟发薪。这次本来是回来收购一家成衣厂的。然后我们的事业那边要和光荣会谈跨海大桥的事情,你知道,西西里和南意之间没有一架桥梁连接。”
“成衣厂是个骗局,主要是卡莫拉想和我谈谈,他们拒绝和高地沟通,因为不知道哪天他就会在记者面前说出来。现在所有组织的家族都在躲开他,他和记者的关系实在是太亲切了。上帝。”
“卡莫拉不希望西西里和南意之间架起桥梁,他们耽心那会形成我们的事业和光荣会的合作甚至合并,他们希望我们五人委员会能反对这个提案。”
李淳指了指沙米,问:“那为什么你会被自己的军团追杀?”
沙米沮丧的摊了摊手,说:“有些人不希望我再回扭约去了,他们认为是我支持了高地,如果没有了我高地就会从闪光灯前面消失。”
李淳问:“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对付高地?就像高地对付保罗那样。”
沙米捂了捂脸说:“不,虽然大部分教父都是死在枪口下,但那都是得到了其他大部家族或者组织默许的,那需要时间去沟通。事实上组织里死的最多的是我,是二老板。
杀了我们不用和任何人沟通获得同意。”他用手在脖子下面比了一下:“就这样就好,会有新的二老板继续我的工作,但却可以很好的打击家族。”
李淳说:“就像高地去刺杀吉诺维斯的比利?”
沙米摇了摇头说:“是的。他是个疯子。他是组织里最出色的杀手,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人是他杀的。他喜欢用绳子把对方勒死。”
李淳想了一下张兴明的交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沙米。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方向考虑一下了,现在你已经非常危险,而这种危险是你的老板给你的。你得考虑一下自己和你的妻子儿子了。只有活着才能有故事,不是吗?”
“吱,”一声急刹,一辆红色的发拉力停在林肯车边。
比落地的反应真的专业,在发拉力刚停稳的时候他就已经跳到了保罗身边掏出了手枪。
发拉力车门一开,伸出一只亮的足可以当镜子的皮鞋,然后是白色的西裤,白色的西装。下来的是一个一身阿马尼的骚包,头发梳理的像牛舔过一样,苍蝇落上去肯定会劈叉扯蛋而亡。
一身白的骚包看都没看林肯边上紧张的比落地,仰头看了一眼楼上,掏出一副墨镜戴到鼻梁上大步向楼内走去。
比落地舒了一口气,收起手枪,到尾厢里捧出一大束鲜花,交到保罗手里。
保罗接过鲜花闻了一下,笑着对比落地说:“你去玩吧,明早来这里接我。”
比落地答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大街上你来我往的行人,伸手去拉车门,保罗也整理了一下裤子准备上楼。
人行道上正好走到林肯侧面的一个风衣男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保罗和比落地,保罗皱了下眉头,这种目光他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见到的人都已经消失了。
下意识的,比落地扭头茫然的向身后看去,马路对面也有两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比落地感到了一种危机,刚张开嘴巴,就看到正面的风衣男的风衣大襟一开,一支自动步枪抬了起来,比落地想扑过去把保罗扑倒,可是耳朵已经听到了身后响起的枪声。“哒哒哒哒”
血,满眼都是鲜红的血,比落地长到四十多岁,也杀过不少人,但头一次感觉到血的颜色是这么鲜艳浓烈。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三个风衣男边开枪边走到林肯边上,保罗和比落地身上绽放出一朵一朵的血花,人颤抖着摔倒在地面上,那一大捧鲜花被子弹打得花屑纷飞,飘洒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