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一边炼丹一边关注燕飞的状态，稍有不对，即使舍命施展秘法他也要保下。

两百八十八枚

当燕飞吞服两百八十九枚时，眉心突然亮起一道黑光，把正在炼丹的鬼老吓了一跳。

“这是‘鬼灵印记’！？”鬼老大喜。

黑光袅绕，逐渐成型，变成奇异的黑色印记，歪歪曲曲的，像一种动物，不是很清楚。

“真的是鬼灵印记，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是鬼才！老天开眼啊，让我方道遇见一位鬼才，哼，等我回到界域，一定让那些老家伙后悔！让我来看看，这是第几代鬼灵印记。”鬼老的心情很激动，看燕飞的眼神像在研究瑰宝。

黑光在凝聚，印记在成型，当黑色印记完全成型时，一种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生灵图案浮现在了眉心。

鬼老见状，却失去刚才的激动和兴奋，变得恐惧，没错，是恐惧，一向镇定的他惊声道：“这不是鬼灵印记是”

鬼老惊吓的说不出话，陷入沉默，许久之后仍无法平静，而他也停止了炼丹。

两个时辰，燕飞吞服了三百枚鬼灵丹，体内灵气完全被鬼气吞噬，蜕凡结束，从这一刻起，他就是鬼修。

鬼气流淌，掌心上的两道灵纹变成黑色，并且在这两道黑纹的旁边还有两道黑纹！

“四纹境！”燕飞睁开眼睛，神色惊喜。苦练三年才炼出来一道灵纹，现在只过去几个时辰就炼出了第四纹，这其中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啊。而且他的第二道灵纹几天前才炼出来，现在连续出现两道纹超出了他的意料，惊愕而又惊喜。

第一次服用鬼灵丹，效果显著，但之后身体对鬼灵丹逐渐产生抗性就没有这么强烈的作用了。

“现在该叫鬼纹了吧。”燕飞盯着黑色的纹路，很激动。

“咦，鬼老，你怎么不恭喜我啊？我已经是鬼修了。”燕飞一个人高兴了半天，突然发现鬼老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很奇怪。

“哦？成功了吗？恭喜你。”鬼老的语气低沉，燕飞的成功并没有让他感到开心。

“你怎么了？不是你一直煽动我，让我成为鬼修的吗？现在我已经是了，你好像不高兴啊？”燕飞狐疑地询问。

“如果我早知道你的体质，就不会让你成为鬼修，或许我错了。”鬼老语气有些哀伤。

“你怎么又说些我不懂的话？”

“你以后就会懂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啊。”鬼老道，第二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

燕飞不明白鬼老在神神叨叨些什么，他还处在好奇和兴奋中，问道：“鬼老，我还没有开启妙门，为什么灵纹变成了黑色？”灵纹变鬼纹，如果让别人看见，一定会暴露身份的。

“按照正常的情况，灵纹是不会变黑的也没关系，灵纹有些变化，你的气息没有改变，不具备鬼修特殊的气息。除非修为比你高很多的人才会有所察觉，其他时候，无需自扰。”鬼老道。

“这我就放心了。”

不能通过气息判断的话，以后只需要将手藏进衣袖或握紧拳头，不被看见就行。反正他在道宗山是个废物，也没人关注他。

“灵修？鬼修？不同法，路相同，都是求仙问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法在身外，道在心里。鬼修未必是大凶大恶之徒，灵修也未尝没有狠毒的存在。一切源自内心，心正，道正。心邪，则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