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嗯，全天下的厨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

听着碧瑶毫不吝啬地表扬，鬼厉笑的愈发开心，沉寂了十年的心再次跳动，失去之后再得到，总是愈发珍惜。

“对了小凡，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年说你的烤兔子是我吃过第二好吃的东西？”

“当然记得，当时我问你最好吃的是什么，你还不肯告诉我，不过后来我一遍遍的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大概猜到了。是我小时候给你扔的包子，对吗？”

“嗯……”碧瑶刚想承认，忽然想到：“小凡，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亏我刚刚想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竟然猜到了！”

“啊？”鬼厉赶忙道：“没有没有，重来！碧瑶，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哼！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明明都已经知道了。”边说边狠狠地咬了口包子，仿佛把包子当成某人在泄愤一般。

“可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鬼厉忽然凑近了，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温柔。

碧瑶瞬间脸红，抓过一个包子就塞到了鬼厉嘴里：“就是，就是你正在吃的东西。”

自己的手艺自己还是清楚的，当初入大竹峰也是用一顿饭让师父认可了自己，可鬼厉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包子如此美味，因为是碧瑶亲手喂给他的，他吃的格外认真。

吃过包子，鬼厉收拾好残局，分别的时刻悄然而至。

“碧瑶，我在厨房留了很多点心，还有小菜，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好，你记得我可是等你回来给我烤兔子呢！”

“我记住了。”鬼厉最后望了碧瑶一眼，虽不舍，还是只身离开了。

碧瑶看着鬼厉的身影消失，躺回了床上。自醒来她便发觉浑身无一丝气力，她以为是尚未大好的身体灵力透支过度，却不知这是由于她魂魄不稳，濒临散魂。

她总是不想他担心自责的，如此，让他离开一段时间也好。

不过，似乎小凡还是没告诉她他为何收集天书，她了解小凡，他不可能是为了复活兽神，也不会因为爹的命令就如此拼命，那日他重伤之际说，他不能把天书交出去，因为不能失去她。

难道，是为了自己？

可现在也无从查证了，这傻小子十年不见竟变得如此聪明，话题转移的如此巧妙，不着痕迹，罢了，还是等他回来再问吧。

鬼厉顺着冥冥之中的召唤，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个令他万万没想到的地方——青云门！

再走下去，不禁越来越心惊，因为那分明是幻月洞府的方向。

呵！正道之首的青云门禁地内，竟藏有魔教至宝天书？

真是讽刺！

问世间，何为正道，何为魔道？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到了幻月洞府前，感应尤其强烈，他忍不住抬脚向内走去，却被一个身影拦住。

他挥舞噬魂，荡开对方凌厉的进攻，一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型，凝神细看，竟是守着祖师祠堂的那个老人，鬼厉想起这人数次救他性命，不然他当日被苍松追杀跳下虹桥，万无活命的可能。

鬼厉收了招式，上前一步道了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