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

却来不及惊喜或痛心，林惊羽便看到了重伤的老人。

他匆匆冲过去，为老人检查伤口，却发现那伤分明是噬魂所为！

他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十年来，他和万剑一一直守在祖师祠堂，当年林惊羽修为被废，如今一身修为俱是老人所授，二人相依为命，情同父子，如今却见那人躺在地上，身受重伤，伤人的却是他的好兄弟，个中悲愤，难以名状！

“鬼厉，”林惊羽的声音中压抑了万千怒火，隐隐颤抖：“是不是你？”

哪怕事实已然摆在面前，他还是问了出来。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他否认！他曾经说过，这世上，他是他唯一的兄弟，就算某天因为立场不同而刀剑相向，甚至你死我活，他也仍然当他是唯一的兄弟。

更何况，之前鬼厉与他并肩作战，阻兽神复活，而后又舍命救田不易，都让他觉得，他还是他，无论境遇如何，他都还是那个善良的张小凡。

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坦然地说出这些。

鬼厉面上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抬眼向林惊羽望去，那个童年的玩伴，面上隐隐有青筋闪动，可以看出他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么刚烈的表情，仿佛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