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惊喜、期待、担忧，十年的伤痛，十年的遗憾，十年的悔恨，到这一刻，谁能控制住身体微微的颤抖，谁又能把目光从场中移开？

碧瑶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有力，可反观那个施法的人，脸色却渐渐的灰败下去，血迹顺着嘴边流淌而下，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若倒下，碧瑶也定会遭遇反噬再无生机，只是幽姬却无来由的相信，哪怕他的伤再重一倍，为着碧瑶，他也不会倒下的。

她忽然有些羡慕床上无知无觉的女子，拥有这样一个真心待她，为她肯倾覆全世界的男子。

只是代价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是不愿再想下去。

房间里隐约响起呼啸声音，不知是越发熟练还是越发心急，鬼厉将身体里的天书运转的越来越快，只是这样一来，对身体的伤害反噬更大，可他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哪怕他死，也不能让碧瑶再遇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

许久以后，呼啸声渐渐停止，房间之中，只有鬼厉渐渐粗重的喘息声音。

施法已经完成了一半，碧瑶受伤破损散落世间的魂魄已经聚齐，接下来，便要开始让它们重新融合。

只是以天书聚魂之法大耗元气，鬼厉又是重伤之身，透过金光望去，鬼厉的脸色已经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若说他此刻就是死人，只怕也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