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一脸的委屈,武德和红线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只得捂着嘴偷笑,文墨吃了几口青菜,实在是咽不下去,但又不敢挂在脸上,只得一点一点的往下咽,他不停的往四处看,看还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突然,他看到里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盆,木盆里时不时的翻起水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他灵机一动,心想:“难道是鱼?”
他急忙放下碗筷跑了过去,果然不出他所料,木盆里放着两条青鱼,扑愣愣的好不欢快,桌子的下面还放着个竹篓,里面有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文墨一见高了兴,一手抓鱼一手拎着鸡跑了出来。
“我说大婶,原来你把好东西都藏了起来,这不是有鱼有鸡嘛!怎么净给我们吃青菜,我们可是付了钱的。”
农妇慌乱的抢过文墨手里的鱼道:“这些可不是给你们吃的,这些活物全是孝敬龙王爷的,可不敢坏了规矩。”
她说着又抢过老母鸡,恭恭敬敬的放了回去,花冲心里纳闷,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孝敬龙王爷的?这是怎么个说法?”
农妇朝四方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好一会儿才对花冲说,离此地二十里外有座龙王庙,平时香火不断,往年也是风调雨顺,直到这几年大旱,人们没有多余的香火供奉了,慢慢的也就没人再去拜了,前些时来了个道士,说是龙王爷发怒,怪罪我们受恩不施报,才让这里大旱三年,要想在让这里风调雨顺,必须做法祭祀,于是就有人在庙外搭了座法台,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们这些穷人拿不出钱,只能献上点活物当做贡品了。
“糊涂!哪有这等事,都是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编的谎话,不能当真的!”
花冲气的站了起来,老妇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可不敢胡说,得罪了龙王爷,可是要遭报应的。”
花冲见她一脸的虔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但又心有不甘,于是岔开话题又问。
“这法台几时搭的?什么时候开坛做法?”
农妇想了想道:“法台搭了有个把月了,一直没有动静,天师总说时辰未到,叫我们等,就在前几天,有人告诉我们说是明天开坛,叫我们拿着祭品去。”
“明天?好!”
花冲心里暗暗盘算,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他见农妇进了屋,急忙招呼文墨武德到了外面。
“我们在此地停留两日,我想见见那道士是如何求雨的?”
文墨知道他心思,哪里是想看人求雨,分明是想坏了人家的好事,但却又不敢说出口,只得答应一声,回屋准备东西,花冲带着红线在外面喝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天边的云彩,还不时的点头微笑,看的红线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少爷心里想的什么?
次日天刚一亮,农家夫妇就出了门,花冲假意告辞,实则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快到中午的时候,在一个叫左家集的小镇外,花冲见到了这座龙王庙,也不知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还是这几年香火不旺,这座龙王庙已经破旧不堪,连屋顶都塌了半边,显然已经是进不去人了,就在这庙门外搭了座法台,法台下跪着一大片村民,有些虔诚的人已经跪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