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太公被放出来了?李家出了多少粮食?”
刚才拉着李憨出来布施,只是希望他能为李家的为富不仁赎罪,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想不到李憨的太公在扶风县颇有名气,在这些人眼里李家似乎比县衙靠谱。
被问话的人虽然衣裳也很破旧,但是干净整洁,窟窿还不是很大,很容易就能和其他流氓区分开,显然是刚成为流民不久。
来人被问的一愣,看清人后马上见礼:“原来是憨少爷,老汉给憨少爷见礼。”
听到太公的消息,李憨哪里还有心情在乎礼节,将刚才的话再次追问一遍。
“前天牧少爷让我们搬运粮食,等我们把整个谷仓的粮食都搬到县衙后,老太爷就被放出来了。”
听完这句话李憨如遭雷击,喃喃的念叨着:“整个谷仓,整个谷仓,老七怎么就不能等等我,少了这些粮食李家还怎么活,还怎么活!”
跺完脚,他也不理会别人,径直找个人少的地方垂头丧气去了,显然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鱼恩也没纠结他的无礼,而是对老汉产生兴趣,径直走到老汉拱手行礼。
“给老丈见礼。”
言语很是恭敬,听不出一点官腔。只可惜驸马爷终究是驸马爷,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凡人。
他这身打扮着实给老汉吓了一跳,一身锦缎显然就不是普通人,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官也是官家人。再联想刚才自己的胡言乱语,急忙颤抖着给他见礼。
“这位郎君切莫折煞老汉,乡野之人可当不得郎君如此大礼。”
老人家说完话便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上下浮动的呼吸声告诉别人,他现在很拘束,甚至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