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首席宰相,李德裕的消息本应该最灵通,可是因为有人的刻意隐瞒,李玉和义昌公主这点破事,他却变成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当流言已经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以后,相爷才听到些凤毛麟角。
听到消息后,沉稳的相爷第一次大惊失色,急忙找来管事家奴询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居然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
愤怒之余,相爷也把往事的一桩桩,一幕幕给勾勒出个大概。
铁锅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仔细回忆起来,还是是李玉先声称,然后公主哭宫,把李玉先锻造铁锅哭成事实。这次鱼恩通匪,也是李玉先拿出书信,然后公主再哭宫一番,把通匪也给哭成既定事实。如果一次,还可以用猪队友解释,如果两次,那就是刻意为之。
想通这些,相爷果断决定去请罪。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瞒肯定瞒不住,主动请罪或许还能救李玉一条命。
……
大理寺的大牢里,臭棋篓子还在兴致勃勃的下棋,只是对手已经从孟刚变成狱丞。因为驸马爷的棋下的太臭,孟刚早就坚定的拒绝与他对弈这个不合理要求,陪驸马爷消磨时间的重任,自然就落到狱丞身上。
对于狱丞来说,陪伴驸马爷下棋绝对是一种煎熬。奇臭无比的棋艺,想让他赢一局都难。偏偏驸马爷还有个毛病,赢不着棋绝对不放他走。
眼看着驸马爷又自己把活棋做成死眼,狱丞心中犹如二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就这棋艺怎么让他赢?
千方百计才让驸马赢一盘棋后,狱丞一边擦汗,一边转移话题。驸马爷臭不可闻的棋艺已经让他胆寒,再下下去他估计自己会疯。
“过去这么多天,圣上的气也该消了,驸马也应该想想办法出去,总在大牢里终究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