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鱼恩来说,有没有真才实学不重要,只需要把后世对于道德经的争论注入进去,让大家去思考,去质疑,去讨论就足够了。
整理一下衣襟后,鱼恩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本宫以为,这两句之所以解释的这么牵强,完全是因为断句的问题。不是我等愚昧理解不了,只是断句的错误,让人只能让人往牵强的地方想。本宫以为,这两句话应该这么读……”
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一下,等所有人都侧耳聆听,满场寂静到落针可闻的时候,才接着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果把天地不仁以,看成是一种倒装的感叹,那么就可以解释成,天地不以仁道,万物就是他的祭品,圣人不以人道,万物就是他的祭品。”
刍狗并不是猪狗,而是一种祭祀用的草狗,也就是祭品。
话说道这里,其实已经不用继续说下去,剩下的道理已经谁都能猜得出。只是为防止有榆木脑袋,他还要说一说,说的更透彻一点。
“天地并没有把万物当成祭品一样予取予求,圣人也没有把万物当成祭品一样予取予求。所以天地推行的是仁道,圣人推行的也是仁道。既然天地与圣人都推行仁道,那么人是不是也该推行仁道呢?”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如果按照鱼恩的解释,那么整章所论述的,就不是克己守中,而是无为之仁。天地什么都不动便是仁,圣人什么都不取便是仁,人无欲无求也是仁,似乎这种解释更加符合道家的思想,更加符合道家的对于仁的理解。
一番新颖的论述,打的司徒令张口结舌,王铎低头沉思,王炎措手不及。
老博士最后只能靠“歪理邪说,有辱圣贤”的嘟囔,与愤然离场,来挽回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