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善意的邀请,鱼恩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就和柳公权还有郑蔼跟着崔护去了他家。
身为行将就木的老人,崔护丝毫没有暮气,恰恰相反他有着如同孩子一般的好奇心。还没等酒宴摆上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对着鱼恩问东问西。
鱼恩并没有给崔护接着讲解化学元素,而是从简单的风霜云雨讲起,一点点的讲到潮起潮落,讲到季风,讲到太阳的直射与斜射,讲到一年四级,讲到太阳,讲到月亮,讲到整个宇宙。
讲话的人说的头头是道,听的人也是频频点头,偶尔会夹杂些许疑惑,些许问题,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深夜,就连酒宴上来也置之不理。让作陪的柳公权和郑蔼十分无奈,几次想出言打断,但是考虑到崔护那个性格,两人又都闭嘴了,只能饿着肚子一直陪着。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当鱼恩说到植物生长的原理时,崔护忽然眉头一展,苍诳的大笑起来。然而笑着他的脸上又满是落寞的神色,万分惋惜的说:“可惜老朽早生了几十年,若是还有二十年的青春,老朽定然要跟着驸马拜读,努力学习科学。这才是真的天地大道,与之相比,老朽一生所学不过是小道而!”
“前辈切莫妄自菲薄,经学也是大道,作用丝毫不亚于科学,只是作用不同而已……”
鱼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护不耐烦的打断:“经学之用老朽自然深谙,只是老朽并不喜欢勾心斗角,也不希望子孙踏入那笑里藏刀之地。”
说完他对着门外招呼:“愚孙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位略显木讷的孩子。约莫十来岁的模样,一身麻布衣衫,身形也十分消瘦,丝毫不像出自富贵人家。
小孩子十分有礼貌,进门后先给四人见礼:“见过阿公,见过诸位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