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刘子还是个雏鸟,看到女人自然脸红……”
那黑衣女子下了马,卸下面纱,露出十八岁的容颜。她的脸颊很圆润,胸脯也很鼓,像被烈日涂抹了一层油脂。
这时候,那群麦客无不咽了一口口水,不管是有媳妇的还是没媳妇的。
真的是美得很呢!
年轻人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那个唤作“阿幽”的年轻姑娘淡然道:“不用看啦!哥哥,我没有带任何人,此番只身前来找你。”
“你怎知我隐居在白鹿原?”
“我猜,你若回到关中,最想去的地方,必是白鹿原唐朝大墓——你自己的出生地。”
她牵着白马,沿着丰收的麦田而去,目标很明确,就是她口中的唐朝小皇子的大墓。
年轻人看了看自己赤裸这的上半身,在姑娘家面前颇不雅观,尴尬一笑,用镰刀护着胸口:“若真如此,你不怕我绑架了你?甚至……加害于你?”
“第一,哥哥,我不相信你会对我做卑鄙小人之事;第二,既然我在六岁那年,被你从光绪帝陵的老太监手里所救,那么阿幽这条贱命,是哥哥你恩赐的。如果你要拿走,那就请便,阿幽绝不反抗!”
年轻人没有管今天的工钱,跟着少女肩并肩而行,脖颈后的鹿角形胎记,犹如火焰冲上后脑勺。
他身后,那只大狗缓步跟着,步履与年轻人一致,无声无息,也不叫唤。
田野里的大老爷们小伙子,纷纷羡煞这这个被阳光晒得黑漆漆的麦客。
……
“奉天山兮茫茫,青松黛栝森作行,泉闺夜台相窅窱,千秋万岁何时晓?”解探花抚摸着墓志铭,不用细思便开口说道:“这是唐朝永泰公主的墓,这个永泰公主,名叫李仙蕙,武则天的孙女,唐中宗李显第七女,韦皇后所出。她嫁给武承嗣的儿子武延基,而武承嗣是武则天的亲侄子,这门婚事是亲上加亲。十七岁新婚不久,武延基得罪了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新唐书说这小两口子被下令缢杀。老不要脸的婊子,为面首杀了自己的亲孙女与亲侄孙。”
“嘿嘿,探花郎就是探花郎!”吴烟枪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凑近了说道:“要不我们去挖了那个老不要脸的婊子墓?”
解探花面色变了变,沉着脸说道:“慎言,乾陵不可近,近之辄有风雨,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你当这一千两百年没有人打乾陵的主意,为什么没人成功?呵呵,敢动土的都死了……”